“救了天下人？”
叶苏晨看向囚禁之人，眼中露出讥讽与嫌弃。
“在你的眼里，救天下人的方法是杀了白昼武帝？”
这是叶苏晨这一生中听到最为可笑的理由。
“人族生来懦弱，天下几千万的人，能够修炼的能有几个？那些普通人在战争爆发后，会变成什么样子？”
囚禁之人满脸疯狂。
“你不知道，我来告诉你们。”
“他们会家破人亡，流离失所，最终走向死亡！！”
“而这一切的起因，全部是来自人族武帝的反抗！”
囚禁之人大喝道。
他在用力展现自己的观点。
“若无白昼武帝，他们才是真正的死亡！”
叶苏晨呵斥道。
他已经感觉到，眼前这人的世界观早已崩塌。
“呵呵？武帝救了他们？若世间无白昼武帝，这个天下早已被邪族占领。”
“邪族会赐予那些普通人邪气，让他们也走上修炼的道路，拥有自保的能力。”
“而白昼武帝呢？其他的大帝呢？他们有传授这些普通人自保的能力吗？！”
囚禁之人放声问道，每一个字都铿锵有力。
他在验证自己的观点。
“小子，你还小，你并没有看明白这个世界的真实面貌。”
“每过万年，武帝就会陨落，而在陨落之后，会有一个长达几百甚至上千年的空窗期，这段时间，谁来救那些普通人？”
“普通人的寿命最多不过八十，等待武帝出现的时间，这些普通人已经够十余个轮回了！！”
“若是邪族统治武帝界，又何须大帝诞生？！他白昼武帝不是毁了人族，又是什么？我杀他有问题么？！！”
囚禁之人大骂道。
他的每一句话都看似很有道理，但细细深究起来，却发现有很多问题。
“荒谬。”
塔域大门前，看着囚禁之人解释得若愚，不由得也骂了一句。
“这倒是我第一次听到他杀白昼武帝的理由。”
旁边的神秘声音也响了起来。
“荒谬至极，邪族怎会传授人族自保的技能？那邪气若是让普通人注入，更是会瞬间变成一具任人操控的傀儡。”
若愚气愤道。
“呵呵，人心中的成见就像是一座难以逾越的大山，任凭你如何努力，也很难搬动。”
“无论是白昼武帝，还是我，都有很多怨恨的人吧。”
若愚深吸了一口气，感慨道：“有些时候，我也在想，人族究竟有没有救。”
“救得了他们的生命，可他们内心的愚昧和自私，这是永远无法根除的。”
“牺牲集天地大成者去换弱小者的性命，真的值得么？”
若愚眼中露出几分疑惑。
“若愚，你在塔域待的时间太久了，没有出去看这个已经变化了无穷次的世界，你被他的话影响了。”
神秘声音苦笑道。
“影响到了么……”
若愚微微一愣，她自己都还未反应过来。
“孩子刚刚出生，会不管四周安静与否而啼哭；在自己的食物、玩具被他人拿走时，而生气抢夺；成年人在面对他人比自己过得好时，会心生妒忌；在身处权力高位时，会变得暴怒自私。”
“与其说环境造就了一个人，不如说那些是苍天早早就埋在人类心中的坏果。”
“邪族说着消除人族这种畸形的物种，你觉得邪族说得对么？”
若愚摇了摇头。
“任何生物都有选择生存的权利。”
“那武帝的诞生，是错误么？”
若愚又摇了摇头，“并不是。”
“武帝的诞生，难道就只有一个目的，拯救人族么？”
又一个反问，让若愚彻底明白了过来。
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