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而胡艺并不知道的是。
他的那一名心腹拿到密信之后甚至都还没有出城,就已经被杨瑾给拿下了。
那一封密信自然也落在了杨瑾的手中。
只是杨瑾知晓这其中利害,自然不可能自己把这封信拆了先看一遍。
于是带着这封密信,赶紧来到了欧阳宏所在的地方。
“欧阳师兄,这是一封胡艺写的密信。”
见到了欧阳宏之后,杨瑾便把信从自己的胸口处拿了出来。
随后也很是懂事的退了出去,并不打算听这信上的内容。
欧阳宏也并没有多说些什么,毕竟这信上的内容说不定牵扯极大。
所以多一事也不如少一事。
“楚河,你怎么看?”欧阳宏并没有急着把信拆开,反而是压在了桌上,随后转过头看向了楚河。
这事情未免有些太巧了些。
他们才刚刚暴露了行踪,这胡艺就迫不及待的要写一封密信,送到京城去。
对方究竟是真的害怕了,还是故意卖给他们的破绽?
如果不想明白这一点的话,那么这信上的内容不管是真是假都不能轻信。
楚河轻笑一声说道:“既然信都已经被我们截了下来,那自然还是要看一看的。”
“先看看这上面写的什么内容再说吧。”
欧阳宏闻言点了点头,随后将那一封信拆开。
他拆开的时候很是小心,用一张细小的刀片将信上的封泥轻轻切开。
他需要尽可能的不破坏这封信原本的样子。
因为这封信如果没有什么特殊的内容的话,还是得继续送过去。
信纸打开之后,上面的内容也很简单。
楚河皱了皱眉头,“这人还真是心细,上面既没有提到任何人的名字,连事件也没有说。”
“只写了一个风高浪急……不过看得出来,这应该是在提醒他背后的人了。”
南河郡主胡艺做事极为小心,自然不可能将他身后的人的姓名写在这封信上。
不过楚河也早有预料会出现这样的情况。
只是旁边的欧阳宏眯了眯眼睛:“只可惜不知道这封信究竟要送到谁的手里去?”
“杨瑾只说是胡艺让那人把信送到城中的李记粮行。”
“这样一来也可以避免和他身后的人直接接触,还当真是小心驶得万年船啊!”
一直都在旁边默默听着的慕迎锦,此刻眉头一皱,似乎像是想到了什么。
“李记粮行?”
“会不会和吏部尚书李畅有什么关系?”
要知道,朝中的绝大部分官员其实在京城中都置办的有一些产业。
毕竟光靠俸禄是养不起家中那么多人的。
他的这一句话说出来了之后,楚河以及欧阳宏都互相对视了一眼。
慕迎锦说的确不是没有可能。
只是,就算李记粮行和李畅有什么关系,对方也绝对不可能承认。
“看起来,这一个李记粮行,我们也得好好查一查了。”楚河右手的食指在桌面上轻轻的叩着。
“还有这一封信,咱们也还是让人先送过去吧。”
“如果我们安排得当的话,这一封信或许会帮我们大忙。”
“只要一直将这一封信追查下去,我们就能知道究竟是谁在和胡艺暗中勾结。”
说到这里的时候,楚河又看向了时青。
如果不是因为时青刚才出手的话,或许胡艺还不会这么着急就写这一封密信。
“师姐,你看吧。”
“胡艺很明显已经开始心虚了。”
时青笑了笑:“行了,这也不是歪打正着吗?”
“只要我没添乱就行。”
众人一番商量之后,楚河又叫来了杨瑾。
他将杨瑾拉到了院子之中单独谈话。
“杨瑾,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