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有证据,文相一脉不能直接判左相为逆种,只能用逼压的方法,试图让左相失去理智。
只要左相失去理智,想要动手,就落了下乘。
最怕的就是左相自罚,愿意领罪。
如此一来,不要说文相,即使是京城百姓,也说不得什么。
现在的情况就是,即使所有人心中都清楚,蛇鬼王很有可能是左相谋划而来,却因为没有任何证据,不能拿他如何。
最重要的是,左相永远是左相。
他现在能妥协,不代表他认输。
既然说两界山大战之后卸任左相,那在两界山大战之时,他就还是左相。
既然是左相,那就能做很多事情。
两界山大战之前,左相势必会疯狂的反扑,针对文相一脉。
文相一脉纷纷轻轻叹息一声。
能够做到如此地步,已经是最好,他们也不能奢望过多。
皇帝适时开口说道。
“既然左爱卿认为自己有罪,那便依左爱卿所言,罚俸两年,降下公告,自愿请罪于京城百姓,两界山大战后,卸任左相职务。”
“文爱卿,你觉得可好?”
文相点头,行礼说道。
“臣听从陛下所言。”
只是听从陛下所言,却不认为好,真是艰难的决定。
楚河心中轻笑道。
左相的事情拍定,皇帝猛然说道。
“朕方才让你们说的是关于楚河的军功事宜,你们怎么扯到左爱卿身上了,继续讨论。”
有了左相这一事,左相一脉的人猛然明白过来,今日的朝会,没有他们做主的事情。
左相都被逼压的自认惩罚,还有什么事情是他们能够阻止的?
等了许久,左相一脉的人也没有再说话,就是费运等人,也坐在地上,面色阴沉。
皇帝等了许久,开口说道。
“既然没有人有异议,那镇南王这份推荐,便可以……”
“等一下。”
一道声音打断皇帝说话。
楚河起身,开口说道。
“陛下,我有一事相求。”
文相一脉大臣看着楚河,眼中闪过迷茫。
怎么,楚河难道也被文相嘱托了?又有一场局?
他们怎么没听说。
被打断说话,皇帝也不恼,只是开口问道。
“你有什么事情,可直接说。”
楚河开口说道。
“我的父亲,因陷入徇私舞弊之案,现在京城天牢之中。”
“我以为,父亲是被人诬陷,便一直奔走上下,寻找线索。”
“哦?那你可找到线索?”
皇帝眼前一亮,连忙开口问道。
楚河摇了摇头,开口说道。
“线索停留在柳青山和陈江的身上,可是这两个人都已经死去。”
“这两人死后,线索便断了。”
“我想以我的军功,换取让我父亲出狱的机会,只要一个普通身份,便已然满足!”
楚河刚刚说完,就有一人猛然起身呵斥道。
“胡闹!你的军功是你的军功,你父亲是你父亲,又有何牵扯。”
楚河认出那人,正是现任刑部尚书钱达。
楚河还未开口,就看到邢御史再一次站起身来,悠悠然说道。
“钱达兄此言差矣,我大乾一向奉圣人之命,读圣人之书,孝道乃是我大乾立国之本,楚河的军功,为其父亲换命,又有何妨?”
钱达费运荣庆几人差点一口血吐出来。
现在他们也才明白过来,一开始说什么军功的事情,不过是当做一个引子,利用邢礼之口,将左相牵扯进来而已。
不然楚河想要以军功换取楚云傅的赦免,一开始就可以直接提出来,又如何需要此时再提出。
当然,即使一开始楚河开口要赦免,估计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