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不愿意。”
他看着自己的手,眼中的情欲一点点冷却下来。
“你还是不愿意。”
他抽出了手,从她身上起来。
宋柔坐了起来,急忙拉过一旁的被子盖在身上。
还以为苏子卿会继续缠上来,却不想他只是在床榻边站立了一会儿,便沉着声音说道:“你睡吧,我去书房处理一些事。”
宋柔的心乍然一跳,却没有问出声,只轻轻地“嗯”了一声。
苏子卿走到房门口的时候,微不可闻地叹息一声,“我明日一早要进宫,圣上这些天已然给了我莫大的恩准。”
“好。”
她的心渐渐踏实下来。
她背过身去,听得身后传来轻微的关门声。
宋柔已经习惯了一个个孤寂的夜,按道理说,苏子卿不在自己的身旁自己应当会睡得更舒适才是。
可是这个时候,她却觉得背后空落落的,怎么睡也睡不踏实。
她这才有些惊觉,自己竟然习惯了苏子卿在自己身侧。
就好像,无形之中有一种莫名的安全感和踏实感。
宋柔赶紧扯过枕头,塞到自己的背后。
这天夜里,她睡得并不安稳,眠浅多梦。
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
温府,宋璐拿着一把匕首横在自己的脖颈处,对着温亭誉冷声道:“你今日只要从我房间里出去,我就死在你的房间里,变成厉鬼,对你阴魂不散。刚成婚不久,就死了新妇,对你温家,对你温亭誉,都是不好的吧?”
温亭誉大为震惊,指着她半天说不出话。
半晌,他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,“你怎可如此偏激!”
“还别是你逼的。”
宋璐一手拿着匕首,一手端着一杯酒走到他跟前,“来,饮了这杯酒,我们的交杯酒,新婚之夜欠缺了,现今还可以补上。”
温亭誉像见鬼一样对她躲闪不已,更别说与她一起喝什么交杯酒。
岂料,下一秒宋璐就眼神一凛对着自己的脖子轻轻压了一下。
一条清晰可见的短刀口瞬间爬上了她的脖子。
温亭誉大惊,几欲崩溃,“你,你真是个疯子!疯女人。”
“对,我就是疯女人。”宋璐倒吸一口冷气,脖子上的刺痛感一阵该过一阵,只是她面上不敢表露分毫,只将一副“视死如归”的模样展现给温亭誉,方能震慑住他。
温亭誉这个人,她和宋柔都再清楚不过了,极其的优柔寡断、没有决断。
很容易就被人拿捏。
果不其然,温亭誉带着满腔委屈和惊恐快步上前,从她手中夺过酒杯一饮而尽。
宋璐的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盯着那杯酒。
直到温亭誉将喝得一干二净的酒杯放在了桌上,宋璐才放下了匕首。
温亭誉果然是谦谦君子,即便是再生气也绝不会发火,对她骂几句“疯女人”就已经极度愤怒了。
“够了吗?”
“不够。”宋璐坐了下来,拿出丝巾捂住脖颈处,“去药箱里给我找药来上。”
温亭誉咬牙,“你别得寸进尺。”
“我就得寸进尺了。”宋璐冷声道:“你是温家的嫡小公子,我是宋家的嫡大小姐,配你绰绰有余,你可别觉得自己有多委屈。若是你觉得你们尚书府高我侍郎府一等,也大可不必,我身靠平西伯府,就是尚伯府世子亦是可以的。”
“我阿母和阿父自小将我放在手心里长大,和那等子低贱卑劣身份低微的庶女是不一样的。”
宋璐对上他怒不可遏的目光,冷笑一声,“我宋璐,就是比她们高一等,你就知足吧,别老惦记着那些下贱胚子。”
“你给我闭嘴!我不允许你——”
温亭誉的身子忽然一歪,他及时撑住桌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