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“小德子?”吴云东听得嘴角抽搐,差点没笑出声来。
可吴守德却激动的浑身颤抖,抓着那个叫徐爱琴的老太太的手,哽咽着说道:“老嫂子,你竟然还记得我啊?”
“说什么废话呢?”和吴守德的喜极而泣相反,徐爱琴却是毫不客气地骂道:“你以为我老眼昏花了啊?”
“哎呀!”吴守德这才反应过来,急忙道歉:“老嫂子,我可不敢那么说。”
“老喽!”看着吴守德头上的白发,徐爱琴感慨地摇了摇头:“一转眼,我们都成老头老太太了。”
这话勾起了吴守德的同感,也感慨地说道:“这一转眼就是二十七年啊,再壮实的小伙子也都会变成老头的啊!”
徐爱琴跟着长吁短叹了一会儿,扭头看见了高玉兰,就笑着喊道:“大妹子,你倒是不显老。”
高玉兰似乎和她很熟,笑着过去握住老人的手,说道:“我也快六十了,哪能不显老啊!对了,孙大哥是怎么没的啊?”
“病死的。”徐爱琴不在意的摆了摆手:“那死老头子退休后没事可做,就跟人去练什么气功,结果气功没练成,倒把人给练出了心肌梗塞,几分钟的功夫人就没了。”
这本是件哀伤的事情,可却被这老太太说出了喜感,吴守德夫妇有些哭笑不得,可也明白这是徐爱琴不想让他们伤心。
吴云东的注意力却放在了气功上面,毕竟前世的他也曾经迷恋过气功,只是后来一个气功大师在他当打手的酒店里居住,才让他无意中得知,那些气功大师发功时一掌掀翻十几个人的场景,原来找的都是托,才让他看清楚了那些所谓大师的真面目。
他是看清楚了,可很多人都没看清楚,而且当时受骗上当的人太多了,有些气功大师甚至都成了各地企业家们的坐上贵客。
没想到,九十年代风靡起来的气功,这个时候就有苗头了。
只是孙承恩都已经死了,他也懒的多话,尤其是人家徐爱琴本身就没多么伤心,他就更不愿意多管闲事了。
三个老人聊得热火朝天,他都插不上嘴,最后索性喊上高芸离开了房间。
此时正是八月,东北的天气还想冬天那么冷,所以到了街上,他就看见了无数穿着工作服的男男女女。
比起几十年后的打扮,这个时代的东北人打扮还没那么离谱。什么大金链子小貂皮还没兴起来,倒是纹龙画虎光膀子的很多。
看到那样的人,他就忍不住想起了前世,那个时候的他,身边围绕的几乎全都是这样的人。
只不过家教使然,他没有纹身,就是和王梦分手以后,也仅仅在手腕上烫了个烟花而已。
可就那点小玩意儿,被吴玉英看到之后,还狠狠骂了他一顿呢。
那天,他差点就被赶出家门了。
“东哥小心……”
“嗯?”走神的吴云东一愣,还没反应过来,就跟人撞在了一起。
他抬头一看,见是个光着膀子的光头,急忙道歉:“哥们儿,不好意思啊。”
按照他的理解,他道歉对方就算想找事也找不到理由了,可没想到光头却瞪起了那对牛眼,恶狠狠骂道:“玛德,没长眼啊?”
吴云东皱了皱眉,可瞥了眼身后脸色惨白的高芸,他还是压住了心头怒气,再次说道:“哥们儿,我刚才想别的事情,所以就没看见你,我向你道歉。”
“玛德,如果道歉有用,还要法律干嘛?”光头一脸不依不饶的样子,恶狠狠指了指鞋子骂道:“你自己看看,把老子新买的白球鞋都踩脏了,你说咋办吧?”
这小子的白球鞋白的就像白雪一样,上面一点污迹都没有,他这么明目张胆的敲诈,倒是让吴云东笑了。
玛德,居然敲诈到老子头上了?不知道前世的时候,老子是你们敲诈的祖宗?
可他还没说话,高芸就急忙说道:“大