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。
可这个时候,农妇已经看到了吴云东,更注意到自己个络腮胡的动作落入了对方眼里,眼睛立刻微微眯了起来。
此时的农妇,完全不像刚才那个畏畏缩缩的无知妇人,居然散发出了一种让吴云东很熟悉的凶悍之气。
前世,他和这种人相处的时间太久了,自然不会有什么畏惧心理,只是淡淡地看着。
可让他搞不懂的,为什么上车以后,自己没从女贼身上嗅到那种气味儿。
农妇目光里的寒气越来越重,可忽然被络腮胡拉了一下,随后就把目光转移向了别处。
络腮胡又坐回了原处,女贼也就是那个农妇,也走了回来,坐到吴云东对面,冷冷说道:“年轻人,有的时候啊,一个人只有会装傻,才能活的长些。”
吴云东摸摸下巴,饶有兴致地问道:“你在威胁我?”
“呵呵!”农妇没有回答,只是冷笑了两声,用脚一踢吴云东脚下的化肥袋子:“你这里面,装的都是类似钞票的东西,知道我为什么没动你吗?”
“为什么?”吴云东也很好奇。
“因为我在你身上,感受到了熟悉的气味儿,知道咱们是一路人,所以大家井水不犯河水。”
居然也把哥当成了同行?吴云东不由哑然失笑。
对于女贼说的气味儿,他自然明白不是对方胡说,因为他也在对方身上,同样嗅到了一股奇怪的气味儿。
不过他的嗅觉,完全是因为前世在监狱时,身边抢劫犯小偷太多了,闻着闻着就习惯了。
至于被误认为小贼,他也没有辩解,只是呵呵笑了两声。
自己东西还在,还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好。毕竟比起其他人,自己身上的钱才是最危险的。
更重要的,还是他知道这节列车上,绝对不止女贼和络腮胡,肯定还有其他同伙。
前世和这些小偷抢劫犯待在一起的时间太长了,所以他很了解这些人团伙作案的可怕之处,更了解这些人穷凶极恶的本能。知道自己一不小心,就会变成他们抢劫的对象。
尤其八九十年代,黑吃黑可不是什么稀罕事儿。而且在这些人眼里,压根就没有什么义气可言,到手的钱才是最美好的。
“小伙子,带的什么啊?”女贼发现吴云东没说话,就以为他怕了,忍不住用脚踢了下化肥袋子。
吴云东目光一冷:“咋地?想黑吃黑?”
“呵呵。”随着一声冷笑,络腮胡忽然坐到了吴云东身边。
只有两个人的座位,冷不丁挤进个人来,座位上的空间顿时变小,吴云东一皱眉头,刚要说话,却感觉腰眼的位置,似乎顶上了什么东西。
他斜眼一看,就见络腮胡满脸冷笑,手里的的长镊子往前捅了捅:“吃你咋地?不服?”
吴云东眉头一皱,看了眼对面的吴云铮,却发现女贼手里里同样有一把雪亮的长镊子,锋利的镊子尖顶着吴云铮的腰眼,笑眯眯地说道:“这是你哥,我知道。”
“呼……”吴云东吐了口气,却不敢贸然行动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