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而林俏选择的是性价比更高的地铁。
老百姓谁天天打车出门,能地铁就地铁。
毕竟老板也没说必须九点送到。
足足用了42分钟才到达凌云山的山脚下,而上凌云山还有一段路要走,又耗时足足8分钟。
豪宅内的秋棠已经等的不耐烦了。
林俏捧着花站在一楼大厅,工作人员让她稍坐片刻。
“我去叫秋先生。”
听到工作人员这么称呼秋棠,她心里忍不住想笑。以前大家可不这么叫秋棠,都是少爷少爷的称呼他。听从前的老人说,他小时候大家就这么叫他,都称呼秋棠的父亲秋泞秋先生。
这么多年过去了,这座宅子里的工作人员已经换了一拨,称呼也跟着改变。
她打量一楼,发现除部分摆件换过,大部分还是从前的样子,比如那幅油画,依旧摆在那个位置,听说是真迹。
记得当时她知道是真的时,那一脸惊讶,小心翼翼地摸摸边框,被旁边的秋棠嘲笑,还拉着她的手腕硬逼着她去摸画布,吓得她生怕碰坏了叫她赔。
“不行不行,我不摸我不摸!”这我可赔不起,我只是看上个男人,可不是来搞破坏的。
“一幅画而已。”他说。
林俏狂摇头说:“那可是真的。”
“真的又怎么样,坏了就换。”无所谓的态度,透着几分有钱人的不羁。
“好吧,你钱多,你厉害。”反正不管秋棠怎么说,她都不碰。
“你喜欢这幅画?”秋棠的声音不远不近的从后面传来。
回忆往昔的林俏回过神来,转身看去,这一次比那天晚上看到时更加仔细的打量他的眉眼。秋棠比她小一岁,俩人其实看不出什么年龄上的差距,虽然她现在是孩子妈妈,不再是之前无忧无虑的状态。
“还好,随便看看”然后走过去把花伸到秋棠面前让他检查,“这是您的鲜花,秋先生检查无误后,可以让工作人员给我拿两个花瓶,我帮您插好。”一副公事公办的模样。
秋棠随意地扫了一眼花束,答非所问道:“你来的有点晚,现在都快吃中午饭了。”
林俏也不心虚,抱着花束回道:“老板没和我说具体时间,我以为您不着急。”
“怎么耽误这么久?”
“坐的地铁,从山脚走上来还用了8分钟。”林俏解释。
听到她的解释,秋棠心里的郁闷稍微缓解,脸色也好看不少。招招手让旁边的工作人员去拿花瓶。
一共两个花瓶,一个是仿古的那种,另一种是比较现代的水晶花瓶。
看着面前的两个风格各异的花瓶,林俏询问道:“秋先生有什么要求吗,还是随我发挥?”
“你随意。”秋棠坐到沙发上,姿态闲适。
林俏原本以为会碰到以前的老同事,没想到一个老熟人都没看到。
她一边插花,拿着小剪刀修修剪剪,气氛很安静,直接无视了一直盯着她看的秋棠。
最后秋棠先忍不住说道:“林小姐,我们以前认识吗,我总觉得好像我们以前见过。”他撑着脑袋在脑海里搜刮了很久,但什么都没想起来。
她拿着一支粉玫瑰,剪掉底部湿润的地方,闻言看一眼秋棠。
笑着含糊道:“秋先生对所有加了好友的女孩都这样说吗?”给他一种在暗示他搭讪的台词很老土。
秋棠闻言以为林俏误会了,抿着嘴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应。
不知道为什么,面对她,自己总有一种被压制的感觉,明明对方什么也没做,可就是憋闷,那感觉真是说不上来。
最后他想起来对方结婚还有孩子了,故作冷淡地说:“我可不是谁都加。”
“哦,看来是我的荣幸。”林俏现在不是豪宅女佣,简直是农奴翻身当家做主,一点不惯着这位大少爷。
虽然心疼这位爷当年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