某日,李密召集房彦藻、郑颋、郑虔象、柴孝和等心腹至大帐,商讨火并翟让一事。
待众人到齐,李密开门见山的问道:“诸位,翟让似乎有意重夺大首领之位,你们有什么看法?”
“这......”
众人有些拿不准李密的态度,因此没有立刻表态,但房彦藻不同,他与翟让本就有仇,如今李密又透露出对付翟让的意思,这对他来说可是一个好机会。
房彦藻第一个起身进言道:“翟司徒曾经责怪我,说:‘你上次攻破荥阳,得到不少金银财宝,并把它们全部都分给了魏公的手下,一点儿都不分给我的手下。要知道魏公是我一手推立的,还不知道以后会怎么样呢?’”
“什么?!”李密大怒道:“他竟然说过这种话!一开始,我还不太相信他有意重夺大首领之位,但现在看来,他是早有此心啊!”
郑颋闻言,立刻起身说道:“魏公!此事关系到您的基业,不可不防啊!”
“对啊!”
“不错!杀了他!”
“正是!郑大人言之有理!”
......
见到众人都表示支持,李密的决心又坚定了几分,但他还是故作迟疑,道:“哎!此事李某也知道!只是这瓦岗的基业,说到底还是他给我的,如果没有他,就没有今日之李密!我若是就这么动手,未免落人话柄啊!你们说说,这该怎么办!”
郑虔象见李密目光闪烁,便猜到了他的心思,也不点破,只是顺着李密说道:“魏公且看那红巾军的刘福通,不过一个普通百姓出身,但现在却坐拥十数万大军,遍布长江两岸。可是魏公您呢?兵力虽然不输他,但地盘却远逊于,这都是因为瓦岗的政令不能统一啊!若是魏公每次进攻的时候,都没有人掣肘,那魏公必然可以号令天下!”
“正是!右司马言之有理啊!我军在南面连战连捷,而翟司徒却连战连败,实在是有辱瓦岗!试问,他还有什么脸面去抢夺大首领之位!”
“不错!”郑颋再次出言劝道:“留下此人,早晚必生祸端!与其让他暗中夺取瓦岗基业,咱们还不如先下手为强!”
“嗯。”李密在大帐内扫视一圈,目光最后落在了柴孝和的身上,问道:“孝和,你为何一言不发?莫非你不赞同除掉翟让?”
“这......倒也不是。”柴孝和皱着眉头,纠结了片刻,答道:“我只是怕杀了他,会影响魏公的名声!若是魏公名声受损,必然也会影响到瓦岗的大业!”
“哈哈哈!”郑虔象等人纷纷大笑,对柴孝和的说法不以为然。
“名声是什么?只要咱们有实力,那他翟让不过是瓦岗的毒瘤罢了!魏公除掉一颗毒瘤,后人只会称赞他英明,又何来名声受损一说!”
“你......”
“杀!”还不等柴孝和继续辩解,李密就已经彻底下定了决心。柴孝和见李密已经做出了决定,便不再多言,退了回去。而郑虔象等人则是拜道:“魏公英明!”
“去准备酒宴,以犒赏全军的名义,将翟让及其麾下的王儒信、单雄信、徐世勣等人全部请来,一个不许落下。”
“是!”郑虔象应命道:“属下这就去准备,保证将其党羽一网打尽。”
待其他人退下后,柴孝和并没有离开,而是出言道:“魏公,单雄信和徐世勣在瓦岗军中声望极高,连他们也要一网打尽吗?”
李密咬牙切齿的答道:“单雄信是绿林总瓢把子,瓦岗军中一半的小头领都是他的人;而徐世勣更是威震一方,整个东路军,基本都是他的嫡系。只要他们两个想造反,那瓦岗势必会一分为二,这我决不能接受!”
“既然如此,那我现在就回去准备,绝不让他们二人活着离开!”
“如此,就麻烦孝和了!”
“下官遵命。”
...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