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到管亥的喊声之后,关城守军向下望了望,见下面都是身着契丹军服的将士,也就没有起疑,直接打开了城门,放岳飞一行入城。
岳飞见此情形,顿时提高了警惕,自言自语道:“如此轻易就放我们入城,莫非有诈?”
“岳将军莫急。”田畴的族弟说道:“契丹人已经占领这里超过一年了,会有所松懈也属于正常。再说了,契丹人刚刚派出十万大军,来势汹汹,怎么也想不到咱们敢深入敌后吧!”
“你说得有道理,是我有些着急了。”
正说话间,城门洞开,岳飞连忙低下头去,扶好粮车,以免被契丹人看出端倪。
“进来吧!”城门守卫大喊道。
“多谢兄弟!多谢!”
管亥朝后面挥了挥手,带着车队进入了卢龙塞,但是没走几步,就被城门守军拦了下来。
“等等!你是谁的部下?我怎么看着你有些面生?”
“我?”管亥故作惊讶地问道。
“对!说得就是你!”
管亥笑呵呵的答道:“哎呀!兄弟你真是贵人多忘事啊!上一次运粮的时候,我也跟着我家将军来了啊!”
“你家将军?谁啊?”
“唉!兄弟说笑了!”说着,管亥从怀里掏出一块令牌,递了过去,问道:“这回想起来了没?”
“哦——自己人!都是自己人!”
其实,城门守将并没有想起来管亥是谁,但是这并不重要,因为他认识这块令牌,这可是耶律贤的专属令
牌!
耶律贤是耶律阿保机的曾孙辈,是耶律家年轻一代中的佼佼者,也曾是萧绰的未婚夫。相较于耶律德光的长子耶律璟,阿保机还是更看好耶律贤,所以他才会派耶律贤驻守徐无县,进行一番历练。
其实,与其说是历练,不如说是刷一刷履历。毕竟徐无县出现战事的可能性微乎其微,所以耶律贤需要做的,就只是调拨粮草而已。
这种工作耶律贤一做就是大半年,就在他已经做腻了,想要寻求一些新的挑战的时候,田畴从天而降,夺走了他的令牌,结束了他的生命。
且说城门守卫看到管亥手中的令牌之后,不敢再多问,直接带着他们前往粮仓。
管亥进入粮仓之后,一边指挥着民夫装粮,一边打探着周边的地形。
就在这时,卢龙塞守将耶律苏走了过来,向管亥询问道:“耶律贤那小子怎么了?他怎么没有亲自过来?”
耶律苏,耶律阿保机的同父异母弟弟,著名的契丹大将,深受阿保机的信任。正因为如此,耶律阿保机才会留他镇守卢龙塞。
本来,耶律苏也不认为汉军能杀到这里来,但出于谨慎,他还是决定亲自去确认一下。
管亥早已听说过耶律苏的大名,所以在耶律苏向他问话的时候,他才会显得有些紧张。
“我家主人他......他身体有些不适,所以才派小人前来。”
“身体有些不适?哼!”耶律苏不悦道:“他
是什么性子我还能不清楚?说实话!”
“是!”管亥脑筋急转起来,答道:“我家主人他打猎去了!还请大人勿怪!”
“哼!我一猜就是!”耶律苏拍了拍管亥的肩膀,转身就准备离开,但就在这时,他却意外地发现了一些不合常理的事。
一般来说,契丹皇族,也就是耶律家和萧家的男子,都会在胸口上刺有狼头刺青,而他们的亲信也都会在胸口纹上一些东西,以证身份。可是耶律苏透过管亥的领口看去,却并未发现他的胸口有刺青的痕迹。
管亥手中有耶律贤的令牌,那说明他一定深受耶律贤信任。既然如此,他的胸口怎么会没有刺青呢?
耶律苏察觉到事情可能有异,但他却并未声张,而是不动声色的离开了粮仓。
耶律苏刚一走,岳飞就凑到了周瑜的身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