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所谓不打不相识,吕岱与种浩两伙人拼成一桌,相谈甚欢,就如同多年的老朋友一样,一直喝到了深夜。
翌日清晨,种浩缓缓地睁开眼睛,揉了揉因为宿醉而胀痛的脑袋,从地上爬了起来。
“这是哪里啊?我的头好痛啊!”
种浩用余光瞥了一眼旁边,发现种溪、李庆红、姜兴本和姜兴霸就躺在他的旁边。
“喂!快醒醒!快醒醒!出大事了!”
在种浩用力地摇晃下,种溪等几人总算是缓缓地睁开了眼睛,环顾着四周的环境。
“这是什么地方?牢房?”
种溪看清楚房间的布局之后,腾地一下子就站了起来,抓着栏杆大喊道:“喂!来人呐!来人呐!为什么抓我们?”
李庆红和姜氏兄弟也有一些慌张,心道:“难道我们山贼的身份被识破了?可这里是邺县啊!为什么会抓我们?”
就在这时,对面传来了一阵惊呼:“哥!哥!你们也被抓进来了?”
李庆红一听,心中更是惊讶,忙大喊道:“庆先,是你吗?怎么你们也被抓进来了?”
李庆先急得大叫道:“是我!是我!我睁开眼睛就在这里了!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啊!”
种浩见李庆先他们也被抓了进来,顿觉此事非比寻常,遂询问道:“吕大哥,你有什么头绪?”
吕岱摇了摇头,不解道:“按理来说,我们没做过任何违法之事,官府不可能会盯上我们的,其中必有内情。”
凌操
附和道:“吕大哥说得不错,你们先不用着急,一会儿一定会有人来,我们先听听他们怎么说,再做打算。”
“嗯,凌大哥说得有道理。”
话音刚落,大牢的大门就缓缓地打开,几个衙役朝着他们这两个牢房走来。
衙役高声询问道:“都醒酒了?”
“正是。”吕岱拱了拱手,礼貌地询问道:“这位差大哥,不知我等犯了何事?”
“哎!这么跟你说吧!你们喝酒的那家酒楼,死了一个参加武举考试的考生。据仵作推断,死亡时间应该是在后半夜。那个时候,整间酒楼只有你们没有休息,县令大人认为你们可能会听到什么动静,是重要的证人,就命我们将你们带回来进行保护。”
“证人?保护?”种浩疑惑道:“就在这里?”
“当然。”衙役笑了笑,指着种浩说道:“你们可能是重要的证人,但同时也是嫌疑最大的嫌疑人,所以关在这里正合适。”
“你怀疑我们?”种溪激动地辩解道:“我们几个整夜都坐在一起喝酒,最后都醉倒了,怎么去作案啊?”
衙役摇了摇头,问道:“可有人能证明你们整个后半夜都没有离开酒桌?”
“我们互相都能证明啊!”李庆先抢着答道。
“对啊!对啊!”姜兴本等人附和道。
衙役还是摇了摇头,叹道:“那就是没人能证明了?这个案子麻烦就麻烦在这里,没有人能证明你们的说辞!再加上
你们也是参加武举考试的考生,有足够的作案动机,你们说我们大人该怎么办?”
“这......”
听到衙役这么一说,吕岱等人顿时哑口无言。
沉思片刻,吕岱自言自语道:“如果没有新的证据指向他人,那最合理的解释就是我们十一个人中,有一个人是装醉,等其他人都醉倒之后,再去行凶。差大哥,我说得可对?”
“不错,多谢这位兄台理解,我们也是没有办法。”
“吕大哥,我们......”
“不必多说!”吕岱挥了挥手,正义凛然地说道:“我相信兄弟们,没做过就是没做过,所以你们也不需要着急,县令大人一定会还我们一个公道!”
凌操闻言,直接坐了回去,大声说道:“我也相信县令大人会还我们一个公道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