会稽郡乌伤县。
乌伤县郊外,前丹阳郡守周昕与闻人梦吉、吴莱、柳贯、黄溍等几位老友正在吟诗作赋,宋濂、王袆、傅烁、金涓、朱廉、傅藻等几位学生则服侍左右。
几人之中,当属黄溍诗才最高,自然是由他来开篇。
黄溍也不推辞,当即赋诗一首:
“立石平如削,飞云近可梯。
莫穷千古胜,但惜众山低。
灵草经春长,珍禽隔树啼。
人言旧朝士,感事有留题。”
这首诗既歌颂了祖国的山水,又抒发了他们这些“旧朝士”的感慨,赢得了阵阵掌声。
宋濂称赞道:“先生素行挺立,贵而能贫。遇佳山水则觞咏其间,终日忘去。雅善真草书,为文布置谨严,援据精切,俯仰雍容,不大声色。”
“说得好!”周昕高声赞道。
宋濂自幼多病,且家境贫寒,但他聪敏好学,记忆力超强,号称“神童”。他自打出生以来,一直刻苦学习,未尝一日去书卷,于学无所不通。
周昕一直非常看好宋濂,相信他一定可以做出一番事业,只是扬州之地未现明主,这才迟迟没有让他出仕。但就在昨日,周昕接到了北方传来的告示,顿时改变了想法。
周昕曾与孔明共事过,自认为对他还算了解。周昕知道他的出身并不好,但现在他却手握两州之地,前途一片光明,这足以证明他的能力。
因此,周昕生出了让宋濂去参与经史科考试的想法。他认为以
宋濂的能力,必然可以考中三甲,就算是没有他的推荐,起点也不会低。
思虑再三,周昕还是决定问问其他人的想法。
于是,他从怀中取出了那张告示,对众人说道:“这是北面传来的告示,孔冀州打算开科取士,不知你们之中有没有人想去试试?”
“开科取士?考中了就能做官?”
“正是。”
此言一出,众位学生顿时来了兴趣,但一看是前往冀、并二州,又陷入了犹豫。毕竟他们的家人都在会稽郡,让他们前往冀州去参加一个不确定是否能通过的考试,着实有些为难。
周昕见众人都没了动静,只好直接问宋濂道:“景濂,你怎么想?”
宋濂犹豫了一下,答道:“这的确是一个好机会,但是......母亲生我的时候,因为早产而死,所以我从小体弱多病,幸得老师们悉心照顾,我才能够长大成人。现在,老师们都在会稽郡,弟子却远行至冀州,这于礼不合。”
“哈哈哈!我们知道你有这份心就好!”闻人梦吉大笑道。
“不错,难道我们这些个老不死的一日不死,你就一日不出仕吗?那我们岂不是成了罪人?”柳贯高声问道。
黄溍也劝道:“你放心地去吧!你不在了,不是还有他们吗?”
周昕继续说道:“不错,我们又不是只有你一个弟子,你就放心地去追寻梦想吧!再说了,我们教你《五经》,可不单单是为了让
你给我们养老的!”
“师父!我......”
“景濂兄,你就放心地去吧!”
王袆说道:“我父母还在,无法随你一起去参加考试,你就带着我们的梦想站上考场,考一个三甲回来,让世人也看一看,不是只有颍川学院、鹿门学院和并州学院才是顶级学院,我们儒林学院也是不差!”
“说得好!景濂兄放心地去吧!我们支持你!”
“对!景濂兄,我们永远支持你!”
“大家!我......”
“别婆婆妈妈的了!”周昕怕宋濂反悔,连忙劝道:“路途遥远,你带上一些盘缠,早日启程吧!我们就在这里等你的好消息!”
“是!弟子遵命!”
......
渤海郡东光县。
燕青奉孔明之命,按照当日欧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