长安郊外的新兵营中,有一对以良家子身份从军的兄弟,兄长姓吴名玠,字晋卿,二十一岁,弟弟姓吴名璘,字唐卿,十六岁。
这二人皆通晓兵法,且善于骑射,但由于刚刚投军,尚未立寸功,所以还只是一个新兵蛋子。如果按照大汉的晋升制度,吴氏兄弟就算是不停地立功,也需要至少十几年的时间,才有可能独领一军。
但是现在,一个一步登天的机会摆在了他们面前,那就是参加武举考试!只要能在武举考试中取得名次,那最次也是一个百人将,这个起点可是比从新兵蛋子做起,要高得太多了!
不过,吴璘还是有些担心,万一他们没能取得名次,那又该怎么办?毕竟他们现在如果离开新兵营,那就算是逃兵了!要知道在驻防期间,士兵逃跑一天杖责八十,三天加一等,最高可判处流放三千里。
此时距离武举考试尚有三个月的时间,他们在这段时间内必须东躲西藏,不能被人发现,直到考试开始的那一刻。
吴玠思考良久,最终还是决定要博上一把。
吴玠对吴璘说道:“富贵险中求!以咱们兄弟的身手,取得名次应该不难,拼了!”
吴璘迟疑道:“以兄长的本事,取得名次应该不难。只是我......”
“难道你想要虚度这十余年吗?再说了,只要咱们兄弟俩有一个人能取得名次,安排另一个人进军营,难道还会很
难吗?”
“这......不错!你说得对!干了!咱们现在就走!”
“也好,以免夜长梦多!收拾东西,撤!”
吴氏兄弟收拾好***裹,取了两把佩刀,趁着夜色悄悄离开了新兵营。
新兵营的守备极其松懈,对于吴氏兄弟来说,逃离这里根本没有压力,但就在他们准备远离大营的时候,却意外的发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。
吴璘指着前方的一道黑影,低声说道:“大哥,看来想要逃离军营的,不只是我们啊!”
吴玠第一眼便觉得这个背影十分眼熟,但想了半天,也没记起此人姓甚名谁。
“二弟,你可还记得此人是谁?”
“好像是百人将张俊。”
吴玠恍然大悟:“原来如此,我说怎么看起来这么眼熟!”
这时,张俊也悄悄地离开了大营,吴璘不解道:“奇怪,都这么晚了,他去哪啊?”
“哼!还用问吗?他八成是不满足于百人将,也想要前往并州参加考试!”
“不是吧!”吴璘一脸不可置信的样子:“他才二十出头,就已经是百人将了,还想要怎样啊?再说了,他就算是去参加武举考试,如果拿不到靠前的名次,最多也就是个百人将啊!有必要冒这么大的风险吗?”
“这只能说明一点,那就是他对自己的武艺或是兵法非常自信,有把握拿到前几名!”
“这......应该不会吧?我感觉他也没比大哥你强到哪去啊!”
啪!
吴玠甩了吴璘一个脑炮,低喝道:“你以为你大哥我很弱吗?”
吴璘揉了揉脑袋,不服道:“啊?大哥,你真的很强吗?我看你这几天训练的时候,也没取得多么靠前的名次啊!”
“初来乍到,我不想惹事,那只是演给他们看的。”
“哦,原来如此。那咱们快去吧!去晚了,赶不上报名就惨了!”
“好,咱们就跟着他走!”
......
三日后,华山山脚下的酒馆中,张俊与吴氏兄弟正在里面歇脚。
张俊端起酒杯遥敬道:“二位跟了我一路了,也算是缘分。不如一起过来喝一杯,如何?”
“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。”吴氏兄弟拿起***裹,径直走到张俊对面坐下。
吴玠拱手道:“在下吴玠,这位是我弟弟吴璘。”
“我对你们有印象,所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