果然,只听“砰”的一声,战马的脊背被砸得断成数截,但呼延赞也被砸飞了出去,重重地摔在地上。
徐宁见状,立刻命令士卒去绑呼延赞,但呼延赞只是缓了一秒,便从地上爬了起来,仅仅几鞭就将身旁的汉军砸飞。
典韦见呼延赞如此悍不畏死,不禁夸赞道:“好勇猛的汉子!都退下,交给我!”
“来啊!怕你不成!”
呼延赞将口中的血水咽了下去,挥舞双鞭直取典韦。典韦也把双铁戟舞得密不透风,将呼延赞的进攻一一化解。
失去了典韦的指挥,盾阵逐渐出现了松动。
呼延晏瞅准机会,命呼延清率五百死士去破开盾阵,打开一个缺口。
徐宁见状,立刻指挥变阵,不再使用常规的战术,而是发挥钩镰枪的特点,在地面上横斩马腿。
钩镰枪可斩马腿,天生克制骑兵。饶是再强的骑兵,在失去战马之后,也是战斗力倍减。
这一招本是徐世勣麾下枪兵军团的杀手锏,从不轻易使出,但今日面对如此劣势,他也不得不提前祭出这一绝招。
“杀!杀尽这些匈奴狗!”
徐宁一声暴喝,钩镰枪兵纷纷探出枪头,左刺右斩,无数匈奴人从马上摔了下来。盾兵也纷纷抽出佩刀,从两个盾牌的缝隙中刺出,迎着摔倒的匈奴骑兵就是一刀。
呼延清何时见过这种战法,一时间也是慌了神,宛若待宰的羔羊一般,呆愣在那里。
片刻之后,还是呼延晏先回过神来,命呼延那鸡分出一半人马去救援呼延清。
呼延那鸡得令之后,立刻引兵杀了过去,但杀一到近前,他也是傻了眼。这盾阵的上方有长枪,中间有长刀,下方有钩镰枪,这仗可是怎么打?
首先,去冲撞盾阵几乎不可能,因为你不是撞到枪尖上,就是会撞到刀尖上,甚至可能还没撞到盾阵,就直接被斩断马腿,然后被其他人的战马踩踏而死。
其次,从盾阵上方越过去,几乎也是做不到的,因为那些长枪实在是太长了,很大概率在空中被穿成肉串。
最后,也就是呼延赞采取的方法,通过超强的个人能力破坏盾阵,创造缺口,似乎也是较为可行的方案。但从目前的状况来看,呼延赞怕是也撑不了多长时间了。
除了这些方法,还有什么方法可以破掉盾阵?在短时间之内,别说是呼延那鸡和呼延清,就算是呼延晏这等大将也想不出什么好办法。
盾阵之内,典韦举起双铁戟砸向呼延赞,玩了一把一力降十会。但呼延赞的力气虽然不如典韦,却也不差,撑个一时半刻还是可以的。
双铁戟与双鞭相撞,火花四溅,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声,震得周边的将士耳朵嗡嗡作响,一阵头晕目眩。
二人交手的回合数越多,呼延赞就越觉得胸中气血翻涌。典韦那巨大的力道使得他的五脏六腑都在动荡,若不是他一直在体内憋着一口气,恐怕早已败下阵来。
“痛快!”
呼延赞自打出生以来,还从未曾遇到过这般厉害的对手,一时间激动不已,浑身散发出强烈的战意。
“呦呵!还挺有两下子!再来!”
典韦暴喝一声,再次挥戟猛攻,不给呼延赞留下一丝休息的时间。二人的每一次戟鞭相交,都深深地震撼着两军将士。
不知不觉中,五十个回合已过,两人仍然不分胜负。但明眼人都可以看得出来,呼延赞只不过是靠着一口气在硬撑着,如果这一口气泄了,定然会立刻丧命于典韦的铁戟之下。
呼延晏见呼延赞有些气力不济,只好让呼延那鸡和呼延清前去营救。毕竟呼延赞算是他军中第一猛将,若是在此地折了呼延赞,那对他来说也是较为沉重的打击。
就在这时,忽然有几个匈奴人出现在众人的视野之中,一路疾驰至呼延晏身旁,巴拉巴拉的对他说了半天。呼延晏听后,脸色