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赵义果然忘了一句,王凌心中乐开了花。只见他背着手,大摇大摆地走到众人面前,笑问道:“不辞横绝漠,流血几时干。我说得可对?”
“对对对!就是这句!就是......”
赵义突然脸色大变,惊恐地望着王凌,就好像眼前的人是一个恶魔一般。
“你......你......你是故意把那个小册子给我看的!”
“兄台说得这是什么话?”王凌摆出一副无辜的表情,摊了摊手答道:“我可是在两日前,就宣布了我要在这里出售《并州学院诗词录》。兄台作为我的第一个顾客,不但剽窃了里面的诗词,还不付钱,真是让我痛心啊!”
王凌反咬了赵义一口,在瞬间就扭转局势,反客为主,让他成为了没理的一方。
赵义还想解释,但他平日里作恶多端,再加上刚刚又有许多人亲眼见到他抢了诗册,推倒王凌,所以基本没有人肯相信他所说的话。
不过,赵义的死对头杨俊却是一个例外,他相信赵义说的是真的。
两日前的矾楼,杨俊也在,而且就跟在杨修的身边。虽然他的年龄要略大于杨修,但是他的能力却是远远不如,以致于他只能作为杨修的跟班。但正因为在杨修身旁耳濡目染的经历,他才能看出来赵义没有说谎。
不过,就算是看穿了王凌的计谋,杨俊也没有帮助赵义的打算,毕竟两人可是死对头。看着赵义吃瘪,他可比谁都高兴。
“好!好啊!你们都给我等着!”
赵义见今日的面子丢的实在是有点儿大,也不好意思在这里继续待下去,只好丢下两句狠话,毅然离开。
王凌正色道:“多谢诸位主持正义!”
“不必多礼!不必多礼!”一位官宦子弟站了出来,拉着王凌走到中央,说道:“刚刚那首诗我非常喜爱,兄台可否为我们讲解一二?”
“哦,此事容易。”王凌正色道:“这首诗叫做《紫骝马》,乃是并州学院的教师卢照邻所作。卢照邻老师是幽州范阳人,出自范阳卢氏。”
“范阳卢氏?难道与卢尚书是本家?”
“正是!卢照邻就是卢尚书的族侄!此人文采斐然,被马邑侯看中,留在并州教书育人。他在并州的时候,见到了太多的战乱,才作下这首诗,抒发盼望边疆早日安宁,停止流血的心情。”
又一个官宦子弟站了出来,感叹道:“他的这首诗通过描写环境的恶劣严峻和骝马行动的艰难,突出骝马的雄猛,借以歌颂赴边将士转战疆场、英勇杀敌的英雄气概,真是令人敬佩啊!”
“就是!就是!”
“这位卢照邻虽然名声不显,但却是一个有大才之人啊!”
“如果有机会的话,我一定要去并州与他交流一二!”
......
通过王凌的宣传,卢照邻声望大增,隐隐有了“卢植继承人”的美誉。
这时,杨俊走上前来,礼貌地拱了拱手,问道:“不知这本诗词录,可否借给我们一观?”
“观是可以,只是这个......”
王凌搓了搓手,杨俊立刻意会,笑道:“好说!好说!不知兄台打算以什么价位售卖?”
“不多不少,二十两银子。”
“什么?!你这是抢钱啊!”
杨俊一把揪住了王凌的衣领子,想要从他手里硬抢,却不料被燕青攥住手腕,动弹不得。
王凌示意燕青放开杨俊,然后从车里拿出一张宣传海报,递给了杨俊,解释道:“兄台误会了,我说的二十两银子是指它,那本诗词录不过是赠品。”
“就一张纸?就凭一张纸就想卖二十两,我看你是......是......”
看到宣传海报上寇白门的画像,杨俊的忍不住咽了口吐沫,双手也开始不由自主地抖了起来。
原来,画像上的寇白门所穿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