栾廷玉远遁数里,才勉强躲过朱邪赤心的追杀。
此时,想要撤回代县几乎不可能,栾廷玉只好暂时隐于山中,先处理好耿恭的后事。
另一边,朱武见耿恭战死,栾廷玉败逃,心下也是一惊。为了保住代县,他连忙下令暂且将城门堵死,以免这些沙陀族人在援军抵达之前攻破城门。
朱邪赤心返回代县城外后,一边派人给朱武喊话,劝他投降,一边派人通知难楼王前来支援。至于朱邪克用、朱邪克让兄弟几人,则是在处理朱邪克修的后事。
一日后,难楼王的援军抵达代县,朱邪赤心给朱武发出了最后的通牒。如果明日清晨还不投降,他们就会立刻展开攻城。
为了让这番话更加具有威慑力,朱邪赤心还加派人手打造攻城器械,摆出一副全力进攻的架势。
不过,朱武并没有被这种拙劣的表演吓到,因为他十分确定栾廷玉就在不远处监视着敌军。如果朱邪赤心当真全力攻城,栾廷玉必然会找准时机从背后偷袭。那时,别说是全力攻城,他们自保都成问题。
朱邪赤心见朱武不为所动,也是非常的郁闷。他自然知道栾廷玉一定在附近等待机会,可剿灭这支轻骑的最佳时机已经错过,现在再想去灭掉他们,可谓是难上加难。
好在难楼王又带来了六千援军,这让他们在兵力上处于优势。只要能找机会灭掉城外这支轻骑,他就有把握攻下代县。
另一边,栾廷玉知道朱邪赤心不敢鲁莽的去攻城,所以他并不担心代县会在短时间内失守。但是到底该如何赶走这些异族之人,夺回当城,他现在还没有什么好的办法。
既然这一仗一时半会儿打不起来,栾廷玉干脆让手下的兄弟们好好休息,养精蓄锐,以最好的状态迎接此次大战。
数个时辰之后,负责外围侦察的斥候带回一小队人马,来见栾廷玉。
“报告栾将军,我等在外出侦察时遇到了前来支援的陈都尉。”
“跳涧虎”陈达拱手道:“灵丘县都尉陈达见过栾将军。”
栾廷玉连忙起身,说道:“陈都尉不必多礼。你此次前来,带了多少人马?”
“灵丘县内总共只有五千兵马,所以我只点了两千人马前来支援。”
“两千人马,加上我这三千人马,就是五千人马。虽然兵力不及对方,但也足够对他们造成威慑。对了!后续可还有援军?”
“有!我是按照军师的吩咐,率军前来干扰敌军,拖延他们进攻的脚步。李存孝将军正带领八千胡骑赶来支援,咱们只要能撑到援军抵达,必定可以反败为胜!”
“是李存孝将军的胡骑营吗?有他在,定可斩了那朱邪克用!不过,就算李将军动作再快,三五日也难以赶到这里,咱们还要想办法拖延时间。”
“正是!军师让我全听栾将军指挥,你要是有什么妙计,尽管提出来。如果咱们俩真能把敌军打退,也省着李将军跑这一趟了!”
“妙计嘛......我都是真没有。”栾廷玉叹了一口气,说道:“陈都尉有所不知,那朱邪克用不比我弱多少,他还有个弟弟朱邪克让,实力也不差。若是被他们两个缠住,就算是我也难以脱身。那时候,陈都尉你就要独自去面对那个朱邪赤心,不好打啊!”
“这......我听军师说,那个朱邪赤心是沙陀族朱邪部的族长,擅长骑射,不可小觑,我应该不是他的对手。”
“唉!那个朱邪赤心的确不一般,耿恭兄弟就是独自面对他们时,被人斩了。”
“什么?!”陈达惊叫道:“耿恭兄弟被斩了?谁干的!”
栾廷玉遗憾地答道:“应该是那个叫做朱邪克让的。随后,我也斩杀了一个叫朱邪克修的,算是告慰......但耿恭兄弟却是回不来了。”
“朱邪克让吗?我记住了!若是有机会,我定要将他斩于马下,为耿恭兄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