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在天刚刚破晓的时候,窦建德等人找准了换防的机会,疯狂地朝着济水上狂奔。当守军发现他们的时候,他们都已经跳上了船,开始朝对岸进发。
徐宁和卢俊义第一时间调来了大量的弓箭手,朝着那七八条小船一阵攒射。这一招虽然起了些作用,但却只能射杀一些亲兵,根本伤不到窦建德。
这时,燕青才调过来一些船只,但窦建德等人已经划出了一段距离,再想追上去已经十分的困难。
不过,燕青可是有着一手绝妙的弹丸功夫,这种距离之下,不说百发百中,也能有个八九成的命中率。
只见燕青掏出一颗弹丸,“嗖”地一下射出,正中一人膝盖。那人膝盖吃痛,一时站立不稳,直接跌入水中。
窦建德一伙见状,立刻拔下传上的箭支,朝着燕青等人掷去。这些箭支虽然不能伤到燕青,但却可以对船夫造成威慑。船夫见状,纷纷抱头鼠窜,趴在船上不敢起身。
一时间,燕青的船队陷入了停滞,双方之间的距离越拉越大。
没有人打扰,窦建德的船队行进速度越来越快,很快就到达了济水中央。但就在这时,他们的船队却突然减慢速度,停在了济水的中央。
窦建德见状,急忙大喊道:“怎么回事!快划啊!迅速抵达对岸,本将军有重赏!”
船夫答道:“还请窦将军先支付一半的赏银,我们才能带你走完后半程的路!”
窦建德大怒道:“我不是说了嘛!抵达对岸时,本将军有重赏!难道你们还怕本将军食言不成!”
船夫笑道:“我们也是小本生意,实在是不接受欠款,还请窦将军见谅!再说了,咱们互不相识的,你怎么让我相信你啊?还是银子靠谱点!”
“你......”窦建德恼羞成怒,一把抽出佩刀,威胁道:“你到底划不划船,如果不划,我现在就杀了你!”
“呦!我好怕啊!杀了我,谁替你们划船啊!难道是你自己来划船?哈哈哈!”
面对着数位船夫的嘲笑,窦建德逐渐冷静下来,说道:“你们是谁?你们到底是谁!”
“我们?”几位船夫指着自己,大笑道:“我们就是居住在济水旁,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渔民啊!”
“渔民?那你们是如何知道我姓窦的?我可从未曾与你们提起我姓什么!”
“唉!还不是你身旁这几个大嘴巴,一直窦将军、窦大哥、窦兄的叫,只要不是聋子,都应该知道你姓窦吧!”
“你......”窦建德突然一刀挥出,大喝道:“既然不说,就去死吧!”
“记住了!爷爷是‘立地太岁’阮二爷!”
“扑通!”
出声的同时,阮小二向后一仰,直接落入水中,刚好躲过了窦建德这致命的一刀。
“爷爷是‘短命二郎’阮五爷!”
“‘活阎罗’!你七爷!”
“扑通!扑通!”
阮小二下水后,其他几名船夫陆续跳下水,藏于船底。
这时,窦建德只要不是傻子,就能明白过来到底发生了什么。
“不好!中了敌军的奸计!快划!快划到对岸!”
窦建德等人想拾起船桨,努力朝对岸划去。但可惜的是,阮小二等人跳水的时候,连着船桨一起扔了下去,他们此时哪里还能找得到船桨。
“用手划!用手划!”
有几个曾经做过渔民的人,立刻指挥船上的众人,用手做桨,一齐朝对岸划去。但他们还没等走出一米,就听到船底传出了一阵响声。
“不好!他们在凿船!快去阻止他们!”
窦建德一声令下,几个渔民立刻跳入水中,与阮小二等人进行搏斗。虽然他们的水性也不错,但阮氏三雄可是水中蛟龙,岂是他们可以比拟的?
仅仅几个呼吸的工夫,那一片河水就变成了红色,并向四周扩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