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更远,而且,还会碰到哥哥的老熟人,还是留个伪装,好办事点。
漂了漂盆里的水,简单用麻布巾擦了擦身子后,转过头,帐内,一名模样极为俊秀的少年快步走了进来。
“阿兄,东西取出来了。”
他的手里捧着一条血淋淋的皮袋子,所有人的视线齐齐凝视了过来。
姜澜颔首一笑,伸手示意打开。
用刀尖挑开皮袋封口,取出的是一个内胆状的锦囊,随即,小乙接过小川递来的箭镞,挑开锦囊封口,将里头的一张羊皮纸及腰牌小心翼翼取出,放在了木案上。
这是从牛的后腿腋下取出来的,割口藏入,需要大半个月的时间养伤口。
这是不得已的藏物方法,从大辽河口沿辽河北上,然后东向辽阳城走陆路,后金统治区关卡很多,十里设卡,百里设关,若不行此招,实难带进来。
明朝拥有上万名专司间谍工作的锦衣卫,可从万历到崇祯,十几二十年下来,对于后金核心区的详细情况,还是知之甚少,由此可见,在谍战这块,后金可是老玩家了。
努尔哈赤打萨尔浒之战前,就有明朝四路大军的详细军情部署,不然“凭尔几路来,我只一路去”难成神话,最多只是个笑话。
后面取辽东七十余城,也多为内援打开城门或传递布防情报,才让那位“东北第一悍匪”不费吹灰之力占了辽河以东全部疆土。
为防患于万一,姜澜还做了二次保险,羊皮纸名为供销清单,实际蕴含着辽阳城及周边布防兵力的关键信息,而那腰牌也有金子浇了包浆,确保万一被查到,也能有反应时间跑路。
“阿兄,你不知道,这一路好生凶险,我和薛大哥还好没被查出来。”
小乙说着话,姜澜给他打了一碗热姜汤,将他带到里角的木盆旁。
接过碗,递过麻布巾,姜澜小声问道:“寨子里还好吧,允儿那妮子可还闹腾?”
“阿~!”
燕小乙闻之一愣,实在不知道怎么回。他很勉强地挤出了一个笑容,心想说:还不闹腾,天天甩着鞭子撒泼,再见不着您,寨子都快让她掀翻了。
“额…格格她,还…还好……”
“哈哈~”姜澜会心一笑,知晓了话中意,也只能无奈摇头。
这个允儿,小小年纪,可是叶赫家百年不出的花木兰,泼辣又娇蛮,还﹍还踏玛会武功,自己不在,她就是山大王,小乙他们的日子估计不好过。
此女夺天地之造化而生,采日月之精华而育,千年难临人间一回。
她时疯时傻,时嗲时泼,总有一些稀奇古怪的话语令人捧腹不禁,性情之古怪,教人捉摸不透。
在自己面前,他就是一副“不像我,只会心疼giegie”的模样,他人面前,就是混世泼猴,如来佛祖来了,也唯恐避之不及。
如意插风车,紧箍别兔耳,美猴莲后坐,只会心疼gie。
是啊,谁会拒绝一只坐在佛祖金莲后头,捏着佛祖袈裟,“只会心疼giegie”的孙猴子呢。
〝淅﹍!!〞
帐顶上,那盏树油灯微微摇曳,眼前光影闪烁,姜澜怔立在那,似是失神。
“来,你给我解释一下,你一个四尺来高的小丫头,是怎么一鞭子把这房梁给抽断的?”
列列熏风拂过山顶,少年指着眼前的废墟,问道。
“就这样啊。嘻嘻~﹍哎呀,你别生气。人家没有力气,是房子太老啦,人家还是个小孩纸~”
“尼(玛!)﹍你真可爱。厉害!”伸出大拇指,少年笑了笑,一行热泪夺眶而出。
“那可不~嘻嘻。”
“阿兄?阿兄…?”帐内,小乙撇过脑袋,轻轻唤了两声。
“您放心阿兄,都……都挺好的,房子没倒,大伙儿还活着。”
“嗯,好。呵呵~”眸光渐渐亮起,姜澜眨了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