孩子么,这都十四,翻年就十五了。
这亲事啊还一直没说上呢,这媒婆也说了好几个了,这丫头就是连人也不愿意见一面,你说这可怎么办呢?”
李氏一听是这事,就笑了,“你还担心大妞啊?大妞多能干啊,这媒婆都快把你们家的门槛给踩踏了。
要是搁我我做梦都能笑醒,你有什么好担心的?”
“哎哟,这媒婆多有什么用,那也得要这孩子有那个心 啊,不知道她要嫁什么样的人家?
那前段时间媒婆还说了一个老秀才的孙子,十五六岁的样子,家里有田产,还有铺子,就这样的人家,没得说了吧?
说是什么时候让两个孩子见一面。
结果这孩子说没时间,这不一拖就拖到了这个时候,秀才家啊,她都不想见,你说我这能不担心么,愁都愁死了。”
“那还是得让两孩子见见面,这见了面才知道这人合不合眼缘,人啊就讲究一个眼缘。
你就说我们那个时候吧,这上门的人也多着呢,那家里条件比他们好的也不是没有,但是到最后我们不还是选择了他们么。
为什么,还不是因为看对眼了,这你得给大妞说说,这人啊都的见,万一见到了对的人呢,你说是不是?”
周氏点头,“你说的对,这总是不见人能看得上谁,我们当初不是都这样过来的,回头我就跟她说去。”
于是回到家,刘立夏就被耳提面命的告知,以后媒婆牵的线一定要去看,一定要见人,这人都还没见呢,怎么知道这人你喜不喜欢呢。
刘立夏不由的道:“这还用见?你没听见媒婆转达的那些人家的要求么,就你最看好的那老秀才的那孙子。
也就他那爷爷还是个秀才,生出来的儿子孙子没有一个读书能行的。
等到后面这老爷爷要是哪天一蹬腿去了,这家秀才的名头就落了空了。
就这样的,还要学那些大户人家,讲究的不得了,什么嫁过去就不能抛头露面了,这买卖也不能做了,要在家里相夫教子。
娘,你自己听听,这像话么这,自己都还没摆脱泥腿子的身份呢,就瞧不起我们这些乡下人了,还瞧不起我们做买卖的,这样的人家那嫁过去能有好日子么?
还有那个,那个隔壁大村的那小地主家,说是家里有好几百亩地是不是?
那你怎么没听说那家爹,都知天命的年纪了,家里有着七八房小妾,去年又新抬了一个十几岁的小娘子进府。
有这样的爹,你能相信那下面的儿子是好的,不会跟他爹有样学样?
到了知天命的年纪还往家里抬小妾?
那我这一辈子得多命苦啊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