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大柱不乐意,“什么叫白的一贯,那是我花了大价钱买来的。”
刘青山不在意的兴冲冲道:“爹,买宅子什么时候去,是不是得等到我们休沐的时候再去啊?”
周氏:“你们休沐还要好多天,不行,等不了你们,再说了,等你们休沐家里就要建围墙了,这件事还是不等你们了。”
刘立夏点头,“当下我们家的紧要事就是这个,你们放心,我们一定找一个好宅子,以后这下河村要是住不了了,就可以去县城住了。”
刘青山下意识的道:“那我们不就是城里人了?”
城里人?!
刘大柱跟周氏这个时候才反应过来,这要是在县城买宅子了,对他们家来说到底意味着什么。
能进城几乎是每个乡下人的愿望,城里多好啊,有宽广干净的街道,大大小小的各种铺子,只要有钱随时就能买。
还不用每天面朝黄土背朝天的辛苦的干农活,身上永远干干净净,穿的整整齐齐的。
刘立夏出声道:“是不是城里人有什么要紧,就是在城里买了宅子我们目前也还是要在下河村住呢,不然到城里这啥也没有,
吃颗菜还得到集市上买,这得花多少钱呢?
还是乡下住的好,这粮食能自己种,菜也能自己种,鸡鸭也能自己养。
算起来一年除了油盐酱醋,我们家在吃上面也花不了几个钱,这到了城里可就不一样了,什么都的自己买。”
其实她想说的是,是不是城里人有什么要紧,最要紧的不是手里有没有钱么?
这手里有钱,不管你是生活在县城还是乡下,哪里都能过的舒服自在。
要是没钱,就算到了城里......
没钱到城里就更活不下去了,得去讨米。
周氏欣慰的点头,看着刘青山跟刘青河道:“你们姐说的没错,我们生就是乡下人,就算是到了县城也会不习惯的。”
刘青山嘀咕道:“哪里有什么生就的,我偏就要去城里试试看,看看哪里不习惯。”
刘立夏听见,摇头,这孩子也不知道是不是到了叛逆期,一身反骨,不让干什么就偏要干什么。
既然说好了,第二日出发的时候,一家人就将钱带上了。
除了上次县令大人赏赐的一百两银子,还有家里刘立夏近来赚的一百两。
家里的铜钱实在是太多了,后来实在两个坛子都放不下了,刘立夏就让她爹去钱庄兑换了一百两银子出来。
这样一来这空间不是就出来了么,还方便管,只要管几个银坨子就行了。
不像之前,那么一大坛子都是钱,要是哪一天被人偷了几个,都不会有人发现。
两百两银子,刘立夏直接用包袱皮包了,装在一个破麻袋里。
周氏不放心,时不时地低头瞧一眼,摸一摸,摸到了实处才放心。
刘立夏见她隔一会摸一下隔一会看一下翻一下的,有些无奈。
“娘,待会到了人多的地方你可不能这么时不时的低头看了啊,瞧你那紧张兮兮的样子,
别人一看就知道这里面一定有不得了的东西,你这还不如直接告诉别人我们这麻袋里有银子呢。”
刘大柱哈哈笑,揶揄道:“闺女说的对,你也不要老低头看,再说了这车上不是就只有我们三个么,难道还能凭空飞了不成?”
周氏有些不好意思的道:“我这不是担心么,这么多钱,二百两呢!
这要是放在以前,说有一天我们家能有二百两的存银,打死我都不会相信。
我们家那座下河村家家眼馋的青砖大瓦房还一百两都不到,这都够起两座的了,还有余钱把围墙也搭好。
这么多钱搁在这里,我这心里啊,总是七上八下的,总担心什么时候就被人给偷摸摸的摸走了。”
刘大柱道:“你说你总吓自己干什么,放心