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咳咳,裴洲,我只是被划伤了一点点,不用包裹地这么严实吧?这个会不会不透气啊?”
池漾回过神,看着自己被裹成木乃伊的手指,语气有一点点卑微。
裴洲冷笑一声,站起身:“你在质疑我的包扎技术?”
池漾:“否则呢?”她听起来像是在夸他吗?
裴洲张了张嘴,刚要开始毒舌,余光就看见沈润年正在虎视眈眈地盯着自己。
罢了,在姨夫面前,他懒得和这个女人计较。
他包扎的多好,还有小蝴蝶结呢,这个女人一点也不识货!
两人走出化妆间,骆星河如门神般立在门口,谢景尧和颜欢正在片场内对戏。
“池漾,你的手怎么样了?没事吧?”骆星河关切地问,咖色的眼中是不加掩饰的关心。
姐姐的手是用来拨动琴弦,是写下那些绝美乐章的,哪怕只是受一点伤,他都无比心疼。
池漾摇头:“当然没事。”
自从前几天后,骆星河就真的再也不叫她姐姐了,可是在她心里,他仍旧是个弟弟一样的少年。
骆星河忍不住说道:“再有这种情况,不要拿自己的手冒险了,我听夏遥姐说,剧本里并没有梳子断掉的情节……”
池漾却摇头,语气温和,却透着坚持:“再有这种情况,为了拍摄效果,我也仍旧会这样。不过我会注意的。”
演戏是她最喜欢做的事之一,也是……妈妈的职业。
她只要做了,就要尽自己努力做到最好。
何况,这是她的工作,剧组给她那么高的片酬,不是让她来玩的。
骆星河攥了攥身侧的拳头,双眸黯淡了几分。
夏遥忽然走过来,狐狸眼在池漾和裴洲身上来回打量。
“唉,我真傻,真的,我本以为你们可以‘消毒’的很顺利,居然忘了化妆间还有沈叔和造型老师。”她的语气充满遗憾。
“……”池漾想到刚刚裴洲给自己涂碘伏时候的样子,脸颊微微发烫。
陈导拿着剧本过来,眼神落到她手指包裹的蝴蝶结形状纱布上,嘴角一抽:“裴先生的包扎技术,真是……清新脱俗。”一言难尽。
裴洲皱着眉头摸了摸下巴,心想自己要不要去报班学学医护知识,防止以后这种事再发生,池漾嫌弃自己的包扎技术。
就像她当年嫌弃自己只会泡面,他前两年便报班苦练了几个月厨艺。
陈导将剧本交给池漾,道:“这个是下一场戏,你等下还得再换六套衣服,不需要露手,分别是我标注的地方,自己调整一下。”
池漾表示没问题。
拍摄定妆照就是这样,枯燥不说,还要换一套又一套衣服。
像沈润年和谢景尧是男子,大多时候头饰不过一个发冠,就是朝服或者蟒袍比较沉。
夏遥和颜欢就惨了,她们头上戴着的金银珠钗凤簪和假发片配饰加起来,足足十几斤重,戴一天头都酸得抬不起来。
池漾本以为自己可以幸免,下一刻,她想起来彭生大部分时候都在男扮女装。
中午,骆星河已经离开剧组,其他几人吃的片场盒饭,裴洲正在犹豫池漾的手受伤了,自己要不要喂她的时候,她已经连干两盒饭菜。
直到下午快傍晚,池漾才结束拍摄,夏遥他们还在继续。
她拖着沉重的步伐换掉层层叠叠的古装衣袍和短靴,穿上自己的宽松浅色长裙,顿时感觉浑身都轻松不少。
踩着高跟鞋走出化妆间,池漾却没有看见裴洲的身影。
也不知道他去哪儿了,她率先跟旁边的沈润年打招呼:“沈影帝你先忙,我结束就先走了,代我向小姨问好。”
沈润年的妻子陆青芙,是陆青蕸的妹妹,也是她的小姨,都是几年前陆澄告诉她的。
他们夫妻二人结婚多年,一直没有要孩子,小姨说陆澄就像他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