兴庆宫今日一早就乱作一团,贵妃有孕两月有余,胎像不稳早有出血的情况,御医此时都在殿外候着.....
梧桐细心地梳理着她的长发,一袭鹅黄柔纱裙虽没有那么靓丽夺目,倒衬的她肤如雪肌,气色甚佳。
芜兰早早地准备了膳食,王凃便带着人来了。
冉离不以为然 : “ 公公这般匆忙可是有何要紧之事?”
“ 哎呦我的公主殿下,出了这样大事你还能吃的下去?”
王凃就差晕了过去.......
“ 你是不知道贵妃娘娘小产,一口咬定是你所做。”
“ 如今贵妃哭着求陛下替她做主,还要将你打入天牢!”
冉离冷笑几声,这才过了多久就忍不住。
“ 那本宫就随公公去一趟,否则旁人还以为我是那心狠手辣之人,容不下皇嗣的诞生。”
一路上宫中的婢女都在对冉离指指点点,芜兰三人朝她们瞪了过去才肯罢休。
朱雀最恶心这种人,不会明辨是非也就罢了,颠倒黑白的本事倒不小。
整个宫殿弥漫着血腥味儿,还好梧桐递过了药包,恶心之感才稍稍地缓解。
冉玉珊两姐妹跪在榻前,侍奉着贵妃。
见母亲面色憔悴眼窝深陷,二公主心疼地哭了出来。
景帝坐在一旁,神色淡然到让人看不出一丝情绪。
直到冉离的到来才收起了这恹恹之色。
“ 入了深秋还穿的这样单薄,你们几个是怎么伺候公主的,若有下次就不必在这宫里待下去了!”
眼见父皇有些动怒,冉离立马使起了小性子。
景帝还能怎么着,自己的宝贝女儿即使犯错也要宠着!
贵妃见陛下丝毫没有要替她做主之意,小声啜泣起来。
大公主忍不住了,将手中的药碗砸了过去,那架势像是要撕破冉离的脸皮。
朱雀反应迅速护在冉离的身前,破裂的碎片划破了冉离的雪肌,鲜血浸湿了襦裙,景帝见此怒火中烧,给了她一巴掌!
王凃哪儿见过这阵仗,“ 陛下息怒!”
“ 混账,在朕的面前你敢伤你的妹妹,你是当朕是死人吗?”
“ 还是说你从来未将你的父皇放在眼里?”
贵妃慌了,起身跪在景帝面前。
“ 陛下息怒,珊儿是心疼臣妾,以至昏了头脑,求陛下开恩。”
景帝本就心情烦躁,扭过头去不理会这母女三人,大公主捂着脸颊,心里此刻恨不得杀了冉离。
肩膀上的痛感传来,脸上冒出了细细的密汗,景帝又心疼又自责,派人送她去了偏殿。
“ 你让朕传阿离过来,朕念你失了孩子便依了你,你竟心思如此歹毒,若阿离今日有什么闪失,朕一定会要你陪葬!”
贵妃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的男人,他竟会绝情至此......
“ 陛下且慢!”
贵妃见来者正是武安侯,犹如抓到了救命稻草般激动。
武安侯不紧不慢地行礼,眉宇间的奸诈狡猾被冉离瞧个干净。
“ 武安侯怎今日得空进宫?若是为大公主求情就大可不必了。”
成固冷笑道: “ 陛下,贵妃娘娘掌管后宫多年,尽心尽力地伺候着陛下,却不料为了一个长宁公主竟要她陪葬,实属是令老臣寒心啊!”
母女三人哭得更起劲儿,吵的景帝心烦意乱。
“ 臣查实,长宁公主心思恶毒竟敢谋害龙种。”
“ 臣恳请陛下将长宁公主押入天牢,还贵妃一个交代!”
景帝竟没有责怪之意,这倒让她们瞬间有了底气,谋害龙种那可不是闹着玩的,哪怕她是备受宠爱的长宁公主,也要受受这天牢酷刑的滋味儿.........
“ 慢着!”
“ 成大人这么污蔑本宫,可有证据