害百姓了呢。”
严颜则是赶紧跪在地上被吓得冷汗淋漓,大气都不敢喘,连忙说自己不是这个意思,万死万死之类的。
秦宜禄却道:“从来只有千日做贼,没有千日防贼的道理,南中蛮夷之辈,大多不也都受当地的那些个汉人所制约么?就说那南中八姓,尤其是姓廖的,姓孟的两家,不就是因为掌握了与益州这边做生意的渠道,做了个二道贩子,来控制那些蛮人的么?”
“蛮夷之中,有些山货还是很值钱的,蛮夷之辈,虽是不服王化,但实则我看,却是也颇有可爱之处,就说那叟人首领秦琼,孤看,此人就眉清目秀,是个忠良,此次入蜀,也曾立下了不小的功勋。”
“啊大……大将军,难道要重蛮夷,而轻汉家儿郎么?这……只怕是好说,不好听啊。”
秦宜禄连连摆手:“我可不是这个意思,我虽出身于并北,与匈奴人杂居长大,但自问也还不算胡化,我的意思是,这些蛮夷既然本可以忠心耿耿,都是那南中大姓在作祟,深山之中又确实是有特产,比如硫磺等物,运到内地也是价值连城,何不干脆绕开这些南中大姓,直接由咱们巴郡,去羁縻南中蛮夷呢?”
说着,秦宜禄一时高兴,还命人给自己泡了茶,让严颜在自己对面坐下,亲自给他倒了一杯让他与自己同饮。
“巴郡这边的地势我也是知道的,说白了就是穷山恶水,山多,水险,水害灾害频发,平原少,你们巴郡这边的豪强历来也有经商的传统,秦代时巴人善商之名便已天下皆知,听说你们与荆州那边的宗贼豪强,也是相交莫逆,常年往来是吧?平日里那些南中大姓,若说不是和你们在做生意,你觉得我能信?”
严颜一时愈发的忐忑不已,却是也只能点头道:“巴郡这边的地势,历来都是七山二水一分田的,而且多发大水,能种植稻米的土地只有十之一二,再加上此地蛮夷甚多,多有作乱,若是不通商贾,实在是难有活路,罪臣,还有兴霸家中,家中虽是豪强,但若是光靠种田,只怕也是养不活家人的,幸赖有些盐铁之矿,家中奴仆也都擅冶铁之道,这才勉力生存。”
秦宜禄撇嘴道:“甘宁那骚货用锦缎来栓船帆,还说什么勉力生存,这不扯犊子么。”
严颜:“…………”
“哦,别误会,没有怪罪的意思,经商好啊,实不相瞒,我最是喜欢商人了,甘宁的这种钞票点烟的行为,我也是赞成的,你们有钱了就得花么,花得越骚,对经济的拉动也就越大,若是都像内地郡国的那些豪强一样,把钱都存着,都挖个坑埋起来,那才是万恶之罪。”
“总之,我是支持你们这些豪强转行去干工商业的,巴郡的这个条件吧,要说这个工字,也就是采矿,冶铁了,但是商呢?你看,这南蛮,都是你们用生意在养着,对吧?那些南中大姓做了个二道贩子,从你们手上做生意赚钱,却还让那些南蛮入侵来欺负你们,他们坏不坏?太坏了是不是?”
严颜一脸懵逼,只有点头。
“既然如此,你们又何必任由这些可恶的二道贩子这般嚣张呢,由你们直接跟那些南蛮做生意,岂不是更好?”
“实不相瞒,此前一些时日,我已经封了秦琼,也就是以前的那个刘肇为牂牁郡都尉,给他下的任务,就是尽量让那些南中蛮夷跟咱们做生意,以此来驯化他们,实际上就是想跳过那些南中大姓的中间商,中间商赚差价啊。”
“然而那些个蛮夷,要是真指望他们去做生意,尤其是直接来关中跟朝廷做生意,难,太难了,训话么,总要有个循序渐进的过程,既然如此,何不干脆由你们巴郡豪强,来帮助这些南中蛮夷来做生意呢?”
“正好,我之前虽让那秦琼回了牂牁做都尉,但是牂牁太守之职,却是始终苦苦找寻不到合适的人选,我看啊,不如就让赵韪去吧,严司马也不妨同去,仍任个别部司马之职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