军的大营杀去,而袁术军几乎是这个时候才开始集结兵马,整顿阵型,又各自摆出了防御的架势。
董卓于高处观察袁术军阵,只见东侧军阵上的一支兵马上书一个李字,军容严整,长枪大盾在外已经冲着他们摆出了相阻的模样。
西侧的兵马上上书一纪字,其阵势弓弩齐备,井然间进退有序,似是随时准备拒而厮杀,看起来其部虽然还称不上精锐,却也绝非草包,轻易之间绝对拿不下来。
然而董卓何等老辣,一眼就看出这袁术军各部兵马之间,相距似乎都远了一些,乍一看每一部兵马似乎都不算弱,但若是整体来看,整个大军阵似乎就有些……不太协调。
并未着急带着人冲锋,而是率先率领骑兵开始从容不迫的围着其大营饶起了圈圈,耀武扬威,故意给了他们充分的结阵时间,同时让女婿牛辅带领步兵徐徐压近,却又只以箭矢扰敌,不要轻易攻阵。
顺便还在骚扰之余把张绣叫过来问了问他与许褚交手的情况,得知那许褚确定是假败,心中不由得也愈发的畅快了起来。
“我倒说那壮节为何临强敌却又如此托大,原来他居然早已经窥破这贼军虚实,以这样的战斗来作为拉夫退休告老的谢幕之战,岂不是送我一大大的名声留之于青史么?张济,李傕,你二人各来说说,这一仗我应该如何去打?”
李傕闻言笑道:“彼辈都是内郡新卒,根本也谈不上什么静茹,看似军容严整,实则是金玉其外,败絮其中,颍川之地一马平川,利骑而不利步卒,只需一鼓作气,自然可以从容平定。”
张济则想的多了一些道:“彼辈结盟之军,各有不同所图,袁术也好袁绍也罢,说白了不就是面子大了一点?正该给与其迎头痛击,先丧其胆,先撅他这个面子。”
一旁的张绣则是突然插言道:“我看这贼军何止是各地诸侯各怀心机?便说这袁术军中,各部兵马看似严整但其实其各部之间空隙太大,我看这袁军之中绝不是只有一个许褚,只怕他们人人都是许褚。”
董卓闻言,不禁哈哈大笑,挥马鞭直指其军帐之内部道:“你们看,我等绕着他这个所谓的大营已经这么久了,敌军虚实已尽数被我看破,然而这军阵之内,却是连一只出阵阻我的兵马也无,如此用兵,岂不可笑?”
“说到底,袁术此人出颍川总共也没有多少时间,只怕绝大多数的精力都放在了联络各方势力,急慌慌地想当他的关东盟主,亦或者是接待招揽所谓的名士,怕是连阳翟都没有出过的,又何来的整军,练兵之余暇,短短一两个月的时间,这一支临时七拼八凑之军队,恐怕绝大多数人连他袁术长什么样都不知道,又何来的恩义,何来的威信呢?”
“敌阵间隙疏松,布置简单,并无相连相守之意,吾自当率骑兵驱驰其中,隔断各处,使其守卫不能相顾,料其士气必然崩颓,我军步兵亦可从容破敌。”
“樊稠。”
“末将在。”
“今日,却是又要借你武勇破敌了,待时敌军营寨慌乱之后,你亦不必管我,只管带本部兵马直插贼军中枢,今日一战,老夫便要先打这袁术颜面,彻底丧了他的狗胆!”
“末将遵命。”
“全军出击,吃战务必全胜,还我大汉太平!”
同一时刻。
望着阵前董卓耀武扬威,几乎已经绕着他们大营转了一圈,尽看军中虚实的兵威,袁术军中的诸多将领也尽是皱眉不止。
荀彧又一次的站出来道:“主公,贼军骑兵强盛,我军各部之间转圜缓慢,当此之时务必也要凑出一支骑兵出来出营相阻,只有牵制住敌军行进,再由步卒拢而包抄,困其于军阵之内,我军此战才能有胜算,否则敌军士气越来越强,我军士气越来越弱,一旦敌军发起总攻,我军恐很难有所依托。”
“你说的是,可是,咱们又应该派谁去阻拦贼军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