傀儡,曹操手里的刘协都未必有这么惨,刘宏这皇帝就算再水,肯定也不至于如此,只是稍微有些出乎意料的是,这事儿杨彪居然不知道。
要知道杨彪可是光禄勋,职责上,虎贲郎和羽林郎可都是归他管的,而今日摆的毕竟是庆功宴,地点也是在南宫,正常来说,宫殿的台阶以上,应该是由黄门令,带领省中的宦官武装负责安保工作,宫殿的台阶以下,才应该是虎贲郎的位置。
而很显然,这些虎贲郎都特么已经登堂入室了,这肯定不能说什么台阶以下了,而如此大的调动,居然把杨彪都给瞒过了,他这光禄勋到底是干什么吃的?
这是此前他太小瞧刘宏了?还是……太特么高看这个杨彪了?
这与他此前在永安宫中撒野的情况已经完全不同了,一时间,秦宜禄也不禁陷入了沉思,倒是也确实是不太敢出这个头了。
正如杨彪所说,刘宏已经疯了,一个正常的皇帝,无论自己干了什么,肯定不会把自己怎么样,但一个疯逼的皇上,鬼知道他会干出什么事儿来。
却见杨彪沉思了一会儿,悄悄地转过头来,对秦宜禄道:“你听说了么,你们前脚离开广宗,后脚,皇甫嵩就把赵忠的家给抄了。”
赵忠是冀州人,他家自然也在冀州,这些年贪污腐败积攒的那点家财自然也都在家,这皇甫嵩此举,干得确实也是有够绝的,十之八九抄家的同时还杀了点人。
要知道,历朝历代,抄家这种事都是杀头前的最后一步,甚至大多数情况下都是先杀头后抄家,毕竟到了这一步,那还不是想发现什么证据就发现什么证据?
秦宜禄闻言自然又是一愣,随即却是无奈地露出一丝苦笑道:“确实是还没听说,这一路上事儿可真够多的,不过对此倒是也有所准备,早在豫州作战的时候,何颙便已经逼着我们几个各自表态了,只是没想到他居然表态得如此刚烈,一个领兵在外的节帅,居然无诏而查抄一个大长秋的家,玩得可够大的啊,此事……杨公事先知道么?不会又抄出什么私通黄巾的书信了吧。”
“不是父亲的意思,我事先也半点不知,皇甫嵩翅膀硬了,管不住了。”
“那你说今上知道此事与你们无关么?”
“他若是知道,恐怕也不会这般疯魔了,这反击,倒是真快,呵呵。”
“哎~,我虽已料到这党宦之争一定会再起波澜,却是没料到,居然会这么快,连开个庆功宴的时间都不给么?如此说来,今上对你也失去信任了啊,怪不得他调兵居然防着你。”
然后就忍不住在心里骂了这皇甫嵩的祖宗十八代。
真尼玛能作啊!
本来他们关西派在党宦之争中地位应该是相对超然的,只要不真的动手,哪怕是骂两句,宦官也不会死揪着他们不放,大家就算是对手,也谈不上生死相搏的地步,被他如此一搞,这特娘的是真蛋疼,莫名其妙的就被卷进来了。
毕竟到了皇甫嵩这个地位,哪还有什么是个人行为,天下人自然会将这当做关西派的态度,而且说句不好听的,这事儿杨赐知情还是不知情,都已经不是很重要了。
毕竟如果杨赐现在最大的倚仗也就是皇甫嵩和秦宜禄,管不住关西派的关西派领袖,在朝堂上还有个屁用?
当然,秦宜禄倒是也大体猜得到这皇甫嵩的心思,毕竟,阎忠都已经逼他造反了。
他就算是没有秦宜禄的先知本领,不知道凉州两羌将要造反,也一定知道自己现在坐火山口上了,为了自保,表态积极一点,往关东派去靠拢,倒是也说得过去。
就是把这刘宏给逼得有点疯了。
关西和关东一旦真正合流,他这个皇帝说换也就换下去了,王允都还只是敢捏造个张让的信件,杀与不杀的权力终究还是在他这个皇帝的手上,皇甫嵩这特么的仗着自己手里有兵都已经直接动手了,这又如何不让他歇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