原来,却是这县寺之外的大街上,一个容貌丑陋,看上去也很邋遢的匈奴人,正像牵狗一眼的牵住一名美貌妇人,任她衣着不能蔽体的在大街上爬行,另一只手还拿着一根鞭子,时不时的抽打,咧嘴淫笑不止。
这画面着实是有点太刺激了,事实上这光天化日之下,即便是有汉人男人如此凌辱一个匈奴女人,恐怕绝大多数正常人也是要皱眉甚至愤怒的,又何况是调转过来?
自然,一路上围观过来的百姓中就有人忍不住要多管闲事了,然而那匈奴人却是怡然不惧,口中还振振有词,这才有了秦宜禄刚刚听到的争吵。
“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?匈奴人已经在我大汉内郡如此嚣张了么?这是强抢民女?”
傅燮则无奈地解释道:“那女人,是黄巾俘虏。”
“就是你之前跟我说,要将一部分黄巾妇孺赏赐给匈奴?结果便是这样?这胡狗非但不感激,反而如此折辱我汉家百姓?”
说着,却是忍不住就抽出宝剑,想要出门剁了那货。
傅燮却是连忙阻拦道:“君侯三司!那匈奴人我还真知道他,他叫阿史那咽诃,乃是于夫罗麾下的勇猛之士,此次出征,此人杀贼三十有余,换言之,此乃我大汉之功臣,而那女子,却曾经阻塞,甚至是袭击官兵,乃是彻彻底底的战俘,并无半分冤枉,君侯,要为一俘虏,无故杀戮有功将士么?只因这将士是一名匈奴?难道这便是君侯口中所说的一视同仁么?”
秦宜禄闻言一愣,一时间却是僵在原地,百感交集。
“做出如此不雅之事,也叫无故么?这便是你跟我说的,民族融合么?让我汉家女子给匈奴为奴做婢不成?”
“那敢问君侯,这名匈奴兵他究竟犯了哪一条军法了?至于这女子,也并非是奴婢,而是这匈奴勇士的妻子,君侯,家务事啊,咱们如何去管呢?”
“这特么是妻子?”
“我可以保证,每一个汉人女子分配给匈奴,都是明媒正娶,非奴籍也,事实上绝大多数的匈奴人也并非都是豺狼禽兽,但……总有害群之马,咱们难道还能管得了人家夫妻之间如何相处,管得了人家打婆娘么?”
“我……”
秦宜禄一时间也是无言以对,说白了,即便是最乖的匈奴人,对汉人也难免是有一点戾气的,毕竟平日里拿人家都当二等公民,现在好不容易翻身做主,真正意义的骑到汉人头上来了,这其中怎么可能不出几个心里变态呢?
这是使威风使在大街上来了,那些没使到大街上,关上门打媳妇的呢?谁知道会有多少?怎么这一时之家,秦宜禄就觉得自己,就这么的十恶不赦呢?怎么就觉得这傅燮看起来,更加的讨厌了呢?
正说着话,突然就听到一声大喝,却见一大汉明显是看不过去了,拨开人群上前,一把就揪住了那匈奴的衣领,而后狠狠的一拳便打了上去,直将人打飞了出去,鼻血直流。
只见这大汉器宇轩昂,面如重枣,不是最近一直充当秦宜禄侍卫的关羽又是哪个?
随着这匈奴士兵哎呀一声倒地,四周围看热闹的百姓也不禁纷纷拍掌叫好,秦宜禄也不例外,一时间也顾不上稳重,居然也大声的在楼上喝了一句彩。
哪知那匈奴非但不惧,反而面露痞气地道:“关司马?我陪我自家婆娘散步,你为何要打我啊?你这不是欺负人么?”
“哼,鼠辈!你若不喜欢她,自可以休了她,如此折辱我汉家女儿,今日关某便是打死你,倒要看看于夫罗又能耐我如何?”
“折辱?哎呀,天大的误会啊,这是情趣啊,不信你问问她,我折辱她了么?”
关羽气得都乐了,正要撸胳膊挽袖子将其打死在大街上算了,却见那妇人已经跪在地上一把抱住了关羽的腿:“将军!将军息怒啊,不怪他,是,是我乐意的,求求您放过他吧,他是我的丈夫。”
却是把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