很难有什么后续了,不过是短平快的小打小闹,既然如此,这仗打完之后吾等肯定还是要各回各家的,那这曲长争得还有什么意思呢?他还有不到一年就调走了,又只是没有太大人事权的刺史,能往哪里安排我等?”
“我已经问过我屯中的兄弟了,现在咱们谁也不知道弹汗山的具体情状如何,大家普遍都以为,若是确实因为檀石槐之死而有机可乘,那冲锋在前自然也就无所谓搏命与否,咱们边郡鄙夫别无所有,想要出人头地也只有一条性命可以用来一搏了,就算是方伯手中没有节仗,至少一应财物赏赐,总不会短了吧?”
“然而若是还未等到了弹汗山就被察觉,亦或者是这鲜卑人的王庭并未因檀石槐的死而产生太大的混乱,这撤退断后,十死无生,大家却是都不乐意的。”
“说句最实在的话,就冲着方伯这般手中连节仗都没有,咱们若真因为断后而死了,朝廷能给咱们发抚恤么?到时候方伯拍拍屁股去别处上任去了,咱们家中的亲人又该去找谁呢?”
“咱们并州的兵卒没有傻的,这道理所有人都能看得明白,所以人同此心,此战,只有两种可能。”
“哪两种?”
“要么,弹汗山有大便宜可捡,咱们奋勇厮杀一战功成,方伯升官,咱们发财;要么,便是稍有受挫,便一哄而散,其余各营兵马或可倚仗马快各自回家,只留下一些陪隶或是匈奴人给鲜卑狗去杀了也就是了,但咱们陷阵营若做断后之事,一定是十死无生。”
“这陷阵营中共有弟兄七百八十一人,分做了九个屯,除你我二人之外,其余屯长尽是从凉州带来的亲信,你我又哪有不团结的道理呢?奉先兄,敢问你可已经成婚了么?”
“去年成的婚,娶的是同屯一魏姓女子。”
“嗯,我的意思是,趁今明两天,你我二人联系一下营中的其他并北兄弟,不分地域之别,只论成家与否,定个默契出来。”
“明日,最迟后日,咱们便能到达弹汗山下,十之八九咱们是要作为先锋出击的,到时候咱们两人一前一后,各自配合默契一些,不去管谁是谁的屯兵了,将整个陷阵营分作两个部分。”
“我自己,冲锋在最前面,其余各屯中没有成家的弟兄不去理会那些凉州来的屯长,全部跟随在我的后面。”
“奉先兄你则落在全营的后面,让已经成家了的弟兄们跟着你。”
“我的意思是,若那弹汗山当真有便宜可捡,你紧随我的后面便是。”
“然而若是捡不到便宜,咱们陷阵营若是断后的话,你带着已经成家了的将士们速速离去,我则带着弟兄们做你断后的断后。如此,我固然是百死而无生,但是你们,或许还能逃得十之一二。”
“啊!这……这怎么能行呢?方伯他如何会不怪罪?这这这,仗还没打,就先想着逃了?”
“若是全军覆没,命都没了,还顾得上方伯他怪罪不怪罪?他没有节仗,若是自作主张导致大败亏输,他自己都尚且不保,又能怪罪得了谁去?”
吕布见状警惕地皱眉道:“那为什么是你冲在前面,我殿在后面?”
秦宜禄闻言勃然大怒:“你以为我是在跟你争功么?!这特么都是什么时候了,董卓手里连节仗都没有,我还稀罕他一个马上调离的刺史拔擢的曲侯么?他把太原世家都给得罪死了,解散之后我就算是曲侯,又能往哪安排?”
“我……兄弟勿怪,是布说错话了。”
“我之所以让你在后,是因为你已经成了家,而我则不同,我只有未婚妻,若是我战死沙场,我那未过门的媳妇便是改嫁什么的,对她也没啥影响。”
“再者你的武艺比我高强,若只是捡便宜,你我谁冲锋其实是无所谓的,但若是要杀出重围,你总比我跟有用一些。”
“此战若有胜了,你就算跟在我的后面,又能耽误你立多大的事?就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