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成廉一边说着,却是撸胳膊挽袖子,言语相激,摆出了一副要与秦宜禄动手的架势。
他早就看这秦宜禄不爽了。
大家都是加入了敢死营的屯兵,将脑袋别在裤腰带上都是图前程,凭什么你秦宜禄就能当屯长?而且还要和奉先争夺曲侯之位?
大家虽然同样也都不认识吕布,但那一手射术总不是假的,一身的武艺今日也见他耍过,也是万万做不得假的,他当屯长,乃至曲侯,大家都服,他成廉也服。
可你秦宜禄又是凭什么呢?
就因为你是和奉先一样反应比旁人快了一些,第一个喊了出来?还是凭你那一首拿到战场上屁用也没有的破词?
秦宜禄见状也是心头一禀。
他不知这是吕布的意思还是这成廉在自作主张,这分明就是砸场子啊!
他要是在自家的营帐之内被这成廉给揍了,那还有屁的威望,别说曲侯,就连现在这个屯长的位置可能也要走不稳了。
再看自家帐中的手下兵卒,一个个的居然全都是一副看好戏的神色。
显然,就连他们,对自己这个屯长恐怕也并不是很服气的,自愿加入陷阵营的哪个不是玩命的疯子,自然也想看自己与这个成廉打一架,亮亮本事。
可问题他是成廉啊!
据记载,历史上这成廉也是曾亲随吕布左右,以区区百骑冲击张燕的一万精锐骑兵,一天数战,一连打了一个多月,生生凭几百人的兵力把十万黑山贼给打崩了的狠人啊!
当即阴沉着脸道:“你刚才……叫我鼠辈?”
“不错,就骂你了,如何?来打啊。”
“汝,身居何职呢?”
“队率。”
“吕布任命的?”
“正是!”
“吕布任命了几个队率呢?”
“就我一个,怎么了?”
“那你又是哪里人呢?”
“五原郡人,怎么了?”
“哈,区区一个队率,居然跑来我这个屯长的营帐之内大放厥词,还敢骂我,你当军营是什么地方,你心里到底还有没有上下尊卑?”
“那吕布口口声声一视同仁,然而所提拔的队率还不是他的五原同乡?这便是他所谓的一视同仁么?”
“人到了陌生的环境下抱团乃是天性,最容易划分的当然便是地域,这又如何就算是内部不谐了呢?”
“论武艺,我承认我不如他,恐怕天下之大,能在个人武艺上胜过他的人也是凤毛麟角的了,然而武艺高强,就可以不顾军中尊卑,就可以为所欲为,就可以欺辱我等云中郡人么?这是吕布教你的么?他武艺高,怎么不去与从事比试,将这营中司马之位抢回来呢?!”
“这……”
成廉一呆,自己好像……冒失了啊。
“你是队率,我是屯长,你深夜闯我军营侮辱于我,便是目无上官,来人,谁将此人拿下,我就任谁当队率!”
众人一听,居然还有这好事儿,顿时便七嘴八舌的冲他骂了起来,扑上去就要拿他,那成廉见状也慌了。
连忙向后跳了一步,指着众人大喝一声道:“汝等这些云中人,要以多欺少么?有本事跟我单挑啊!”
“我来!”
“我来!”
其余人又不像秦宜禄一样,知道这成廉的厉害,敢主动陷阵营的又有哪个不是自诩为精英,队率这个职位还是很香的,管十到二十个人不等,一般是两个伍,芝麻虽小却也是个领导,纷纷就叫嚣着要上前揍他。
见状,秦宜禄不动声色地后退了一步,寻了个与他同为武元县的同县老乡,拉过来偷偷地附耳道:“速速去请董承过来,记住,请董承,不要请牛辅。”
牛辅是董卓的女婿心腹,是以并州从事的身份来执掌陷阵营,实际上充当营中军司马的,而董承则是牛辅的家奴,也即是部曲将,便是这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