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顾云城在,这一路上可谓是畅通无阻,楚婳把央国公府逛了个底朝天。
怨气来源于一个破败的柴房。
“娘子想进去?”
楚婳颔首。
见状,顾云城立马下令让随行的黑云卫把门撞开了。
“嘭—”
随着一声巨响,木门应声倒地,浓烈的尸臭铺面而来。
楚婳和顾云城刚准备进去,国公府的仆从就吓得赶忙阻拦。
“皇上...这...这进不得啊!”
两人没有理睬径,直跨过门槛。
成群的苍蝇盘旋在尸体周围或是在那腐烂的肉里筑巢生卵。
“这恐怕就是真正的国公夫人...”
楚婳面色冷了下来,她看到有一道怨魂缩在墙角,正掩面哭泣。
轻车熟路的,楚婳与怨魂做了交易,怨气入体,瞬间充盈四肢百骸。
做完这一切,得了消息的央国公和太后也匆匆赶来。
“皇上...您怎么到这儿来了,这个地方不干净...”
“是吗?”
顾云城眸色冰冷,像是一把泛着寒光的刀。
央国公扑通一声就跪倒在地,太后自然不愿跪,是被硬拽下来的。
“皇上恕罪,那不过是一个疯癫的下人,吓到皇上了实在是国公府的罪过,还请皇上责罚。”
顾云城冷笑一声,牵起楚婳的手,“朕倒是无所谓,但吓到朕的皇后了,所以央国公你确实有罪,可你真的知错吗?”
闻言央国公心神震颤,有种被皇上看穿的感觉。
“皇上..皇上老臣知错了...”
但顾云城没再理他,直接牵着楚婳离开国公府,门外停了一辆华贵的马车。
“现在就去顾府接小时么?”楚婳问。
“对,娘子受累了”
说罢顾云城就落了一吻在她手背上。
马车一路平稳,驶到了顾府门口。
准确来说这是顾云城从前的将军府。
想着楚婳便忍不住问,“为何你大舅此番回京不住从前的顾宅,要住你的将军府?”
“他们嫌弃那宅子旧了,娘子呢,需不需要给侯府换一个宅子?”
“我倒是无所谓,毕竟要和你去皇宫住了,不过嘛,我那父亲,恐怕你不说他都会想办法提这件事。”
“所以娘子的意思是?”
“再等等,待会不是要去顾府吗?”
楚婳狡黠一笑。
“娘子又憋什么坏心思了?”
“不告诉你!”
楚婳背着手大摇大摆地进了顾府。
顾云城跟在后面,唇角挂着宠溺的笑容。
“老臣叩见皇上!”
顾大舅随意行了一礼,“外甥啊,什么风把你吹来了?不过都是一家人,你不会怪大舅这么称呼你吧。”
“不会”
顾云城开门见山道:“朕此番来是想带阿时进宫治病,宫中有位神医,除她之外天下无人能治阿时的疯症。”
这神医指的自然是楚婳了。
可闻言,顾大舅脸上的笑容立马压了下去,“这样啊...真有什么神医?不过也是好事,但时儿身子骨弱,跑来跑去多不好,外甥你不如让神医到顾府来。”
“不必,治好后朕就打算让阿时长住宫中了。”
闻言,在场的顾家人齐齐一震。
皇上这是要抢人啊!他们清楚得很皇上平日对顾家好都是看在了顾时的面子上。
直到现在,他们想要什么东西都会拿顾时当挡箭牌,就连这将军府都是用顾时的名义要来的!
若顾时进宫住了,那他们顾家哪还捞得着这等好处!
“不行!”
顾大舅反应剧烈,当即就出声拒绝。
但一触及顾云城冰冷的眼神,他就怂了,“外甥啊,不是我这个当大舅的不愿意,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