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着说着,顾侯爷就没声了。
只见楚婳掂了掂满满当当的钱袋子,“唉,看来剩下的钱是不用还给父亲了,毕竟侯府不穷嘛,也不用省着了。”
“谁....谁说不用?”
燕侯爷的语气弱了下来,斥责的话堵在了嗓子眼里,因为他知道,自己若再敢骂,那孽女定是不会把钱还给他了!
“咳好了....不就一个芙蓉膏吗?过几日买一样,你姐姐做得对。”
燕婉钰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,不明白自己的父亲为什么翻脸比翻书还快。
“父亲!”
“婉钰,你啊能忍则忍,不要为了一时的风头得罪了顾家。”
闻言燕婉钰无话可说,跺跺脚就气呼呼地回房间了。
见人走了,燕侯爷的脸立马垮了下来,“你还不把钱还给为父!”
“父亲你说什么?女儿听不清楚。”楚婳挠了挠耳朵。
“叫你把剩下的钱还来!”
“唉...还是听不清。”
话虽如此,楚婳却摇了摇钱袋子,里面的碎银子哗哗作响。
听得燕侯爷额角的青筋鼓起,他何尝不明白这孽女的意思,不就是要让他低三下四地说好话吗。
“婉晚你就别开玩笑了,把钱给为父吧,为父也不容易啊。”
说罢,燕侯爷就强颜欢笑地竖起了大拇指,“你看!为父都这样夸你了。”
见燕侯爷笑得比哭还难看,楚婳也不打算折腾人了,随手把钱袋子扔了过去。
一接住钱袋,燕侯爷就迫不及待打开,随即舒了口气,“还好没花多少。”
闻言,楚婳摇头轻笑着回到了兰溪阁,盘腿坐在榻上修炼。
晶莹的汗珠凝在青丝间,说起来原主和宋玉魂飞魄散后留下来的怨气都还没彻底炼化。
但不知是不是错觉,她总觉得有人在看着她。
楚婳霎得睁开双眼,那窗棂处树影婆娑,映在窗纸上。
看来自己真是疑神疑鬼了.....
翌日清晨,
清脆的鸟鸣声,扰了楚婳的清梦,她伸了个懒腰,一不小心把棉被都蹬到了榻下,好在现在是初春时节并不冷。
一如既往的,楚婳唤玉香为她梳妆更衣,磨磨蹭蹭的用了早膳就快到晌午了。
偏偏这时候,兰溪阁来了个不速之客。
“快看这是什么?哈哈羡慕吧!”燕婉钰洋洋得意地晃了晃手里的东西。
楚婳掀了掀眼皮,哦,原来是昨日没买到的芙蓉膏。
想着,她就忍不住打了个哈欠,准备睡一个回笼觉,都怪昨晚修炼得太努力了。
“喂!你有没有看到啊!本小姐叫你看啊!”
见楚婳反应那么冷淡,燕婉钰很是失望,优越感发泄不出来,化作怒气盘踞在胸口,“你定是装的!实际上定在嫉妒我对吧!”
“嗯,对。”
楚婳懒声回应,一副打发叫花子的模样。
这下燕婉钰更气了,对什么对?那么敷衍,她一个字都不会信!
“我告诉你,这芙蓉膏是李记胭脂坊的人亲自送来的,说是为昨日的事情赔罪!看到了吧,可没人敢得罪本小姐!”
“嗯,确实。”
楚婳颔首,又很不厚道地打了个哈欠。
见状燕婉钰再也受不了了,转身就走,怕自己被气死在这儿!
“啊!”
就在这时,尖叫声响起,燕婉钰和迎面的而来的丫鬟撞在一起,手中的芙蓉膏飞出去砸落在地。
“本小姐的宝贝啊!你这死奴才!”
“小姐对不起啊...奴婢不是故意的...”
玉香也被撞得不轻,跌坐在地,顾不得扭伤,想着赶紧把芙蓉膏捡起来,可还没碰到,就被燕婉钰打了一巴掌。
“别拿你的脏手碰!滚开!”
说着燕婉钰就心疼不已