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晚他掀开凤帷,就是为了验证....总之白姑娘和皇后曾同时出现在他面前,那便不可能是同一个人了。
顾云城收回思绪,唇边就多了颗糖葫芦。
“给你留了一个,吃吧,没咬过的。”楚婳笑道。
他倒希望是咬过的...
顾云城想着,视线落在了那颗诱人殷红的糖葫芦上,不知想到了什么,喉咙有些发紧。
“不吃?不吃我吃了。”
说罢,楚婳作势就要收走。
顾云城略带慌乱地伸手,灼热的掌心不经意地触碰到了楚婳的指尖。
“抱歉”
话虽如此,顾云城的手却僵在那并没有要挪开的意思,
楚婳并不点破,笑着转移了话题,“顾将军,你手上的伤是怎么回事?”
顾云城垂眸咬掉那饱满的糖葫芦,低声道,“皇上派我去镇压起义的流民。”
“那怎么会弄伤?”
楚婳微微蹙眉,以顾云城的本事不太可能会受伤,更何况对方是流民....
就在这时,旁边的黑云卫听不下去了,忍不住为自家将军打抱不平,
“皇后娘娘您有所不知,都是云国的子民,将军怎么可能下死手,不然之前也不会把积蓄都拿去赈灾了。”
说着说着,那黑云卫就忍不住压低声音嘀咕,“圣上真是会恶心人,派这样的差事,将军办不办得好都不行,那些流民是在对云国彻底失望后入山为寇,起义的,现在嘛,自然被将军收编了,就是那么多人吃饭真成问题....”
那黑云卫又滔滔不绝讲了一大堆。
“别说了,一边去”
“是...将军”
那名黑云卫委委屈屈地把嘴闭上,心中却忍不住吐槽:将军怎么现在才叫他别说了,他都快说完了啊...
但听到这些,
楚婳心里也明白了七八分,忍不住感叹,果然,还是顾云城最适合当皇帝,偏偏对死去的先皇忠心得很不愿篡位,当然也许不仅仅是这个原因....
这么一会儿功夫,车马已经行至了皇城脚下。
太监战战兢兢提醒,“皇上到了..”
“安静!”
慕容皓的表情有些扭曲,从刚刚到现在他都在掀开车帘往外窥视,而他的皇后却一直和那姓顾的有说有笑!
他们什么时候关系这么好了?皇后是和那顾云城定过亲没错,可那女人从前胆小怯懦得很,压根不敢和姓顾的说话,如今倒是......
该死的贱人!
慕容皓捏紧拳头,一下又一下地捶打马车,心脏也像被麻绳吊着丢进醋坛子里似的痛楚又泛着浓烈的酸意。
不过现在这都不是重点,重点是处理刺杀他的人!
马车进了皇宫。
前面的路,并不能骑行。
楚婳正欲下马,顾云城的手掌就递了过来,是要牵她,虽说她能够轻而易举地下来,但并没有拒绝。
“顾将军,有心了”
后面三个字楚婳咬得重了些,多了些别的意味,说话间她的视线还特地落在了顾云城的耳畔,果不其然又红了。
啧啧,真是不经逗。
“摆驾慈宁宫!”
正想着,太监的通传声响起,马车停到了楚婳面前,慕容皓气急败坏地掀开车帘,“皇后你给朕好好反思!告诉你,你现在想坐马车都没门了!”
说罢,慕容皓就乘着马车扬长而去。
呵,不坐就不坐。
楚婳摇了摇头,走着去也行,只是不知去晚了好戏会不会就散场了.....
与此同时,慈宁宫。
太后心神不宁地坐在檀木椅上,手中的茶水都凉透了还没喝,怎么报信的人还没回来?也不知道事情成没成,她这心头总是闷得慌。
“皇上驾到!”
话落,太后心咯噔一下,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