瑞王忽然想到了什么,仰头怒视楚婳,“是你!是不是你!”
“本宫早说过了,你的腿可不是一朝一夕能够治好的。”楚婳收敛笑容蹲下身,将那残缺的梅花随意扔在瑞王的丹凤眼上。
毫不掩饰侮辱意味。
瑞王恨恨地攥紧了拳头,可是那轮椅压得他动弹不得,血液涌上颅顶,灼烧得脸都赤红一片,哪里还有平日的淡然。
这贱妇!他日定将其挫骨扬灰!
“瑞王,本宫不是你可以招惹的人”
楚婳轻启朱唇,说出的话却充斥着冷意,“若你安分夺你的皇位,本宫定会助你一臂之力。”
“你竟敢威胁本王?凭什么!”
“难道瑞王刚刚不是在威胁我吗?至于凭什么,因为普天之下,只有本宫能够治好你的腿!”
楚婳居高临下地瞥了眼狼狈不堪的瑞王,便转身离开了。
看着那远去的背影,强烈的屈辱和羞愤使得瑞王一下又一下地捶打地面,无能狂怒。
忽然,瑞王眼前陡然一黑,
“咔—”
那是骨头脱臼的声音,
他的下巴被人活生生卸下又安了回去!尖锐的痛楚使得瑞王疼得连话都说不出来。
如此反复多次,他只觉得自己快要被逼疯了!
是谁....到底是谁啊!
待瑞王能够看见的时候,长长的廊道已经空无一人,只有雪花飘落,仿佛也在嘲讽他,寒风刺骨但都比不上他心头的冷意。
屈辱散去,只剩下深深的恐惧
那人竟能够在宫中来无影去无踪地袭击他....
究竟是谁!
冰雪覆盖的宫顶,有一道黑影,正一下又一下地用布擦拭手指。
是顾云城,他的寒眸已不再是平静无波的幽潭,而是翻滚炽热的熔浆,眼眶赤红一片。
刚刚他终究还是没忍住...
明明在冬泉,面对那个死和尚他都忍了,如今便再也忍不了了么?
顾云城苦涩一笑,闭上双眼,脑海里就不由自主地浮现,瑞王搂紧她,吮吸她颈间的画面。
刺眼到想毁掉,差点他就想把人强过来,但是他还是控制住了,不管是先皇的恩赐、顾府的仇恨还是母亲的厌恶...
一切的一切都禁锢了他的本性,真实的他贪婪而又暴虐就像野兽,想来她不会喜欢。
顾云城缓缓睁开双眼,寒眸恢复平静,如深渊般不可直视
.....
第二日清晨,凤鸾宫。
楚婳懒洋洋地躺在浴池,拨弄水中的花瓣,热气袅袅,云雾缭绕。
“娘娘!”
宫叁疾步跑了进来,一脸的兴奋,像得了什么八卦,“奴婢听说瑞王不知怎的竟摔倒在廊道,身边又没有伺候的人,搞得晚上才被路过的太监发现,据说那口水都淌了一地,估计是摔坏了下巴,太惨了!”
“是么?”
楚婳似乎想到了什么轻笑一声,垂眸不语,“扶本宫起来。”
宫叁应了声,可看到自己娘娘的玉体还是忍不住咽了咽口水,真是冰肌玉骨,娘娘怎么就这么好看呢?刚从浴池中出来,周身还萦绕着雾气,真像是仙子一般!
“娘娘,今日您要回去省亲,要不穿华贵点?”
“不必”
一番准备妥当,楚婳正要出宫,就听到了太监的通传声。
“皇上驾到!”
话落,身着湛蓝色锦袍的慕容皓就走了进来,“皇后你瞧瞧朕这身如何?”
此话一出,楚婳就知道今日这省亲她没办法一个人去了。
果然慕容皓的下一句话便是,“哦忘了说,朕决定同你一起去,思来想去,这么久朕都没陪你回过相府。”
“舟车劳顿,皇上身体未愈....”
楚婳故作担忧。
但慕容皓只是摆摆手,“不用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