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身可死,而气节不可辱没也,匹夫焉敢!”
关羽仗着那一身与生俱来的傲气,纵然明知武道不及潘凤,却依旧被激起了怒意,拼力反击迎上。
那两道长虹般的流光之影,转眼间便缠斗在了一起。
但见劲风四扫,刃气冲天,四溅的怒涛之力,只将周遭的地面刮出道道的沟痕。
那两柄大刀,掀起漫天的尘土,四五丈之的范围,都被那二人外射的压迫力所波及,左右激战的两军骑士生恐被误伤,只有本能的向旁退缩开来。
电光火石之间,两人交战已过三十余合。
潘凤信心越战越烈,层层叠叠的波澜刀光,如狂风骤雨一般,一刀接一刀的攻出,每一刀出手都是仗着大开大阖之势,正气雄浑,极尽霸道。
潘凤武力值虽强,一身装备虽然绝佳,但关羽也非弱者,本就拥有半步武圣的武道,且在这种背水一战的爆发势头下,关羽未曾露出丁点颓势。
心高气傲的他,倾尽了周身之力,将手中那一柄寻常的钢刀,舞得如漫天梨雨纷飞,虽然装备上为潘凤所压制,但在气势上,却能与潘凤一战。
这场战斗,已经精彩到了旁人叹为观止的地步。
顶尖高手之间的对决,岂是寥寥几十回合就能决出胜负的,如果没有个上百回合,根本拆不出个强弱之分。
只是可惜,战场上的搏斗,并非只是斗将比狠那么简单,就在潘凤和关羽酣战之际,两军相互对冲的形势,已经发生了不可逆转的变化。
徐州军队虽然精锐,却从未见过像铁浮屠这般怪诞难缠的对手,此时在铁浮屠和拐子马的配合冲杀下,那些所谓的徐州精锐,逐渐开始溃不成军,土崩瓦解。
片刻间,徐州军便被冲到七零八落,死伤无数,很快就落入了下风。
与此同时,左翼率军冲锋的张郃,带着三千兵马,直接撞上了徐州军右翼的张南大军。
滚滚血雾红尘中,两骑先锋,不期而遇。
张南并不识得张郃,故此时手提铁枪,摇声大喝道:“我乃徐州先锋将军张南是也,来者何人,报上名来,吾之枪锋不杀无名之辈!”
“真是徐州无大将,土鸡瓦狗,也敢出来插标卖首了。什么张南张北的,可识得你爷爷我张郃!”
张郃一声低沉不屑的冷笑,手中那一杆镔铁长枪,陡然凝聚起浓烈的杀气,携着猎猎狂风,朝张南的胸膛呼啸而至。
刚放完狠话的张南,瞬间被这武力相差十多点的一枪,慑到心神错乱,只得慌忙提枪格挡。
吭!
两杆长枪在乱空相撞,火星飞溅中,二人在这乱军洪流里,狂杀在了一团。
张南的武道,不过是8o出头而已,又岂是张郃93点的对手,口气虽凶,但弹指几招之间,便被张郃压迫到喘不过气来。
五六个回合走过,张郃看到一处破绽,便虚晃一枪,骗得张南出招,然后在反手一枪朝着他的枪杆呼啸而去。
哐!
一声沉闷金属嗡鸣中,张南手中的大枪,在电光火石的一瞬间,已被张郃一枪震飞了出去。
就在张南震骇之际,张郃手中的镔铁枪还未停下,卷着层层血雾,已朝着他的胸膛疾刺而来。
这一记杀招,张南已避无可避,凛冽的枪锋未至,他身上的铠甲,就已被这枪刃狂风掀到凌乱不堪。
“这......怎么会......”
张南心中悲愤不甘之时,张郃那无坚不摧的枪锋,如死神獠牙般无情撞至。
噗嗤!
那明晃晃的寒枪,瞬间穿膛而过,张南瞳孔急速扩散,在马上摇晃了几下,便直接栽倒在了马下的血泊中。
徐州军先锋,张南,死!
狂溅的鲜血,喷在张郃的铠甲战袍上,却彻底点燃了他心中那深埋已久的满腔战意。
“今日便与尔等,战个痛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