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去死吧!”
潘凤奋然发力,那冷若秋霜的刀锋,瞬间下移。
噗!
在骨肉撕裂的沉闷响声中,潘凤这势大力沉的一刀,直接沿着张饶的肩骨,斜斩而过。
那具雄壮身躯,连着坚硬的甲胄,从右上角到左下端,被潘凤一刀斩为两截。
温热的鲜血,溅射了一地。
望着那半截狰狞抽搐的残躯落地,管亥心中对于潘凤的惊惧,已然上升到了极点。
正所谓留的青山在,不怕没柴山。
管亥哪里还顾得上什么颜面不颜面,什么羞耻不羞耻,当即猛拍战马,调转马头,就想要奔逃。
“鼠辈,哪里跑!”
一声幽林般的冷喝,潘凤那双如狼似渊的目光,赫然锁定了那一袭落荒而逃的身影。
下一刻,潘凤喉头一滚,发出一声低沉不屑的冷笑,那粗如碗口的猿臂,青筋暴涨,蓦然抖动。
他手中那杆浑染血腥的钢刀,腾空而起,潘凤奋力一掷,钢刀挟着万沛难当之力,朝那一袭身影飞驰而去。
哧哧——
钢刀当空飞去,速如惊雷,力如崩山。
飞出的瞬间,竟是与空气撕裂,发出了尖锐刺耳的摩擦之音。
凛冽的刀锋,吸尽周遭血雾,还未扑至,就已经卷着排山倒海般的气势,将沿路的士卒,如草芥一般掀翻,压得他们喘不过气来。
狂奔中的管亥,蓦然惊觉身后一股惊涛骇浪般的杀气袭来,回头一望,竟是那惊鸿匹练般的一柄钢刀。
潘凤这是以手为弓,以刀为箭,掷刀杀人!
管亥来不及惊讶,慌忙提起手中战刀,想要奋力挡下那狂澜怒涛的一击。
半空中,两兵战刀,轰然相撞。
哐当——
一声猎猎激鸣,响彻方圆,震得周遭士卒耳膜刺痛。
那一击震荡起的气流,掀起了丈余之高的尘沙,将那一人一骑,包裹其中。
没人知道,也没人看清,在方才这电光火石的一刹那,这尘沙之中,究竟发生了什么。
过了须臾,尘沙终于慢慢散去。
一道斜倚于马上的身影,浮现在众人的眼前。
那是管亥手握长刀,巍然不动的身影。
他挡下了吗?
挡下了,但没有完全挡下!
因为在他胸口的铠甲上,还赫然多出了一柄贯体而过的钢刀!
看见这一幕,所有人都已经到了目瞪口呆的程度,即便是麴义这种杀人不眨眼的猛将,亦是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。
原来潘凤,比他想象中的还要猛!
他扶着胸口,甚至还有些暗暗庆幸,还好当初擒他下马的是张郃,而不是潘凤。
要不然,今天他坟头草都可能已经冒尖了。
潘凤面色依旧平静,就像是不起一丝波澜的湖面,只见他剑眉一凝,掠马带风,疾驰而过。
从管亥的尸体上,拾过了那一柄钢刀,却见刀刃上已经遍布缺口。
“看来得早点打一柄好刀才行......”潘凤深吸一口气,心中暗暗掂量一番。
周遭那些顽抗的黄巾士卒,本就对潘凤一军的半路杀出惊愕无比。
此时又见潘凤一连斩杀两员渠帅,更是吓得他们是肝胆欲碎,几欲逃窜。
潘凤回身一刀,斩下管亥的首级,然后振臂一呼道:“谁敢不降,管亥的下场,就是他的下场!”
重若雷霆的话音落下,黄巾军虽然势大,但此时群龙无首,那残存的斗志,也就在这一声喝中,轰然碎裂瓦解,再无勇气负隅顽抗。
一个,两个,三个......
不知是谁先带了个头,后续成百上千的黄巾卒,丢弃了手中的兵器,跪地乞降。
皓日当空,那茫茫旷野上,响起了无穷无尽的哀声。
黄巾军大部分都是被迫造反的社会最底