潘凤!
听到这个名号,那四周的黄巾军,无不面露惊恐之色。
要知道,这可是与吕布齐名的当世猛将啊!
管亥惊骇一刹,旋即将目光落在潘凤手中那柄滴血的长刀上,冷喝道:“贼子,潘凤使的是枪,你一用刀之徒,焉敢在此欺世盗名?”
潘凤冷笑一声,手里长刀扬起,傲然道:“本将如何使不得刀?在我长枪没有出世之前,这芸芸众生,不也都以为我只会斧子么?”
此话一出,管亥不由眉头一皱,怒喝道:“不知死活,夜闯我军营寨,还敢消遣老子,我看你是活腻了!”
喝罢,管亥纵马舞刀,挟着凛冽的杀机,朝潘凤疾驰而去。
迎面处,潘凤一人一骑,却如黑色的铁塔般巍然不动,滴血的钢刀斜垂于马下,深邃的眼眸中,透射出冰冷如雪的寒光。
那眼神不屑之极,仿佛将驰來的管亥,根本不放在眼中。
须臾之间,管亥再度杀至,手中长刀狂扫而出,挟着雷霆之力,朝潘凤的胸口直斩而来。
“武道不高,脾气不小。”
下一刻,潘凤眉宇间浮现起汹涌的杀气,青筋暴起的双臂,同时握在了刀柄之上。
寒光一闪,就在管亥还未看清潘凤是如何出招时,那一面寒芒似雪的刀锋,竟已后发先至,狂轰而來。
渗人的杀气,宛如四面无形的巨墙,从四方而来,将管亥层层包裹其中,叫其避无可避。
这是武圣境界的全力一击。
霸道无双,风云变色!
“这气势......莫非他真是潘凤不成......”
惊骇一刹,管亥来不及多想,只得提一口气,擎起手中长刀,运起全身的力气,去格挡那鬼神莫测的一刀。
哐当——
旷野之上,响起了一声悠长刺耳的激鸣,飞溅起的灼人火光,甚至映寒了苍茫夜空。
刀锋相撞所激发出来的层层气浪,四面八方扩散开来,竟是将周遭十步以内,所有的兵马士卒,如草屑一般无情掀翻。
一刀之下,管亥再也按捺不住体内翻涌的气血,一口鲜血喷射而出,连人带刀,从马上被潘凤轰飞到了十几步外的一座营寨里。
当他再次捂着胸口,想要再次起身时,潘凤跃马入帐,刀尖直抵他的眉心所在。
滴答滴答——
刀刃上的鲜血,顺着刀尖,滴答在管亥坚挺的眉间上。
他的一双瞳孔,此刻尽被刀光填满,寒光之中,更是涌动着极尽的惶恐。
自己好歹也是九品武将,能两刀就将自己制服的猛人,想必也不屑于盗用他人名号。
这一刻,他终于相信,眼前这个宛如杀神般的男人,便是那齐名吕布的上将潘凤!
此时潘凤就置身于帐下,却再无一名黄巾卒敢入帐刺杀。
这就是来自于顶级强者的压迫感。
武圣强者,恐怖如斯!
“杀了我吧,我们太平道的志士,没有怕死的!”管亥目光如炬,满脸视死如归的姿态。
仿佛在他看来,死在潘凤的刀下,并不丢人。
“冤有头,债有主。”
“我若真想杀你,方才那一刀,已经让你魂归九泉了。”潘凤冷绝若冰的说道。
管亥眉头一皱,困惑道:“这话什么意思?”
“有人想用你的人头,以及你部的粮草,作为杀死韩涵的交代,来平息韩冀州的怒火。”潘凤冷冷的凝视着管亥,眼眸中透着几分同情。
“我与韩馥无冤无仇,杀韩涵对我有甚好处,是何人栽赃于我!”管亥勃然大怒,动弹之时,刀刃已经割破了他的额头肌肤。
潘凤寒声道:“青州黄巾军的另外一名渠帅,张饶。”
“张饶!?这怎么可能,虽然我二人私底下有些间隙,但也算是同道之人,他怎么可能会诬陷是我杀的韩涵。”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