窗外的天不知道什么时候又阴了下来。
只是看画的这会儿功夫,外面就雷雨闪电再一次的席卷,大雨滂沱。
顾以瞳却像毫无所知似的,认真的看着那幅画。
虽然现在姜漫雪的笔触还达不到她右手画时那样纯熟,可是根本不影响她的构图。更影响不到她这幅画想要表达出的情感。在效果上,这种略带青涩的笔触,反而让看画的人更清晰的感觉到她内心的美好。
顾以瞳的唇角绷的紧紧的。
“好了,瞳瞳,别看了。”在画架前站的时间太长,姜漫雪都有些不好意思了。“只是未完成的作品而已,别再看了。”
“很好看啊。”顾以瞳故作轻松的眨眨眼,然后再多看了几眼。转过头才跟姜漫雪随口聊着:“漫雪,你刚刚说,是傅先生鼓励你画画的?你跟傅先生的关系……到底怎么样?”
姜漫雪诧异的看着顾以瞳,不懂她怎么会问出这种暧昧的问题。
实在不是姜漫雪想的太多,而是顾以瞳的语调实在是太过奇怪,话音中那种意味深长的语气,让她想忽视都不行。
“瞳瞳,你这是什么意思?”
“我能有什么意思嘛。哎呦,我就是好奇啦,纯粹
的好奇,行不行?”顾以瞳挥挥手。“毕竟前段时间齐安诺那个新闻满天飞。她之前又说的天花乱坠,差不多已经和傅先生绑定到一起了,人人都以为她会跟傅先生结婚。结果呢?转个眼的功夫,她确实是和傅家人结婚了,不过是傅先生八杆子打不着的一个表弟。都不知道傅先生认不认得。”
这么说着,顾以瞳不屑的笑起来:“齐安诺把自己弄成了关城里最大的一个笑话。现在是多少人茶余饭后的谈资呀。她这事儿可是在你跟傅先生的新闻出来以后才出的。你可别告诉我,这跟傅先生一点儿关系都没有呀。”
顾以瞳盯着姜漫雪,似乎是想看她有什么反应。
“外面现在都在猜呢,说傅先生是冲冠一怒为红颜……”
“瞳瞳。”姜漫雪皱着眉,认真的看她。“我真的不知道。傅清野从来没有跟我说过这件事,而且我也相信,他绝对不是那样的人。如果他在这件事上有参与,那只会有一个原因,就是他从最开始就跟齐安诺没有关系。他不是斤斤计较的人,所以齐安诺最开始说什么,他才会不在意。”
姜漫雪说的非常认真,然后义正严辞的告诉顾以
瞳:“瞳瞳,你以后不要再那样说了,我跟傅清野是朋友。”
顾以瞳看着姜漫雪好一会儿,她突然笑起来。
“你看,我就是随口说说,你那么认真干什么。好了好了,我知道了,以后我再也不说就是了。”
然后,顾以瞳偷偷的问她:“不过,买你这幅画的人,其实就是傅先生吧?”
姜漫雪无奈的看着她:“不是的。你不要猜了,瞳瞳。你知道的,我们都不能告诉别人买家是谁。这是规矩。”
“好好好。我不问了。”顾以瞳举起手,投降似的说着。然后,她看了一眼自己手腕上的手表:“都已经这么晚了,漫雪,我得回去了。”
姜漫雪看了眼时间,发现两个小时已经快过去了。
她不再多留顾以瞳,有些担忧的看着外面:“又下雨了。”
“没关系,我开车呢。”顾以瞳朝着姜漫雪晃了晃手上的车钥匙。
姜漫雪送顾以瞳去门口。
顾以瞳把手搭在门把手上,拉开门之前,她的头微微垂下。散下单头发遮挡住她的眼神。
“漫雪。”顾以瞳叫了姜漫雪一声。“你有多喜欢画画?”
姜漫雪愣了一下。然后,她站在顾以瞳的身后,声音轻巧
态度却极其认真的回答。
“特别喜欢。”
“那是不是,无论你放弃什么,都不可能放弃画画?”顾以瞳抬起头,背对着姜漫雪,声音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