们不是不相信你,只是外面的风言风语太多了,他们怕时日久了,对你名声不好。”
“恐怕你们更是为了自己的名声吧?”
雪儿道。苏黎不答,又道:
“雪儿,反正我们已经定了亲,完婚是早晚的事,不如,就依了他们,大家皆大欢喜。”
“我不同意。”
雪儿坚决道。
苏黎望着她,过了一会儿,恨恨道:
“你是要悔婚,嫁给那个小白脸?”
雪儿道:
“什么小白脸?你说话不要太难听。”
说完推开他,又跑回家去,远远地就听见父亲和苏父大吵起来,一个说要立即完婚,不然不但要归还全部礼金,还要赔偿损失,一个说吃相难看,我家女儿没对你家儿子做什么事情,没从来没听说过要赔偿的。他们闹闹哄哄,吵得鸡犬不宁,两个老太婆也劝不住,忽听得李兴将手上蔑刀往桌上一拍,瞪视着两个老家伙,他们气焰降下来,立刻乖乖闭了嘴,那苏父觉得自己面子不能输,撸起袖子道:
“你这穷酸哑巴,吓唬谁呢,我告诉你,老子当年力大如牛,还怕你不成?”
苏母见李兴坐在那一动不动,脸色不善,忙过去拉了苏父,道:
“走了走了,脸丢大了。”
苏父见了那气势,也着实吓人,正好顺着台阶下,嘴里却还道:
“臭小子,别嚣张,看我的隔山打牛。”
一面骂骂咧咧一面跟苏母去了。
赵艺竹望了望李兴,又望了望四娘,回到房间,将门重重一甩。
晚上,赵艺竹辗转反侧睡不着,四娘道:
“想什么呢?”
赵艺竹坐起来,
“你说,这空心菜是不是他的真名,哪有人叫这名字的?”
四娘道:
“这人都来这么久了,你才来想他的名字,早干嘛去了。她无父无母,叫个空心菜又有什么奇怪的,咱们村还有叫石头,二牛,玉柱的呢。”
赵艺竹越想越是惊奇,
“你说,他之前是不是学过竹编?这手艺,我在手上整整摸索了一辈子呀,可他只用一个月就达到了我一辈子的水准。”
四娘道:
“人有的聪明有的愚笨,生来如此。”
赵艺竹突然有个大胆的想法,
“要不,咱把苏家的婚事退了,让雪儿嫁给他?”
四娘叹道:
“唉!只可惜是个哑巴,而且经常发呆。”
“哑巴怎么了,我看人挺老实的,力气又大,一个顶三。又有这门子手艺,无父无母,正好给咱们当个上门女婿,总比雪儿嫁出去强,咱就这一个宝贝女儿,你舍得让她嫁走吗。最重要的是,咱雪儿愿意,你看她每次看他的眼神,不就像你年轻时看我一样?”
“别胡说八道,我年轻时怎么看你的?我当时看你就是个丑八怪。”
四娘没好气道。赵艺竹咳嗽一声,
“好好好,总之,我看咱们雪儿是看对眼了,那小子也不知几世修来的福。”
二人这算盘打得哔啵响。
四娘点头,次日便开始和颜悦色,待李兴便一改往日,并让他从草棚搬出来,给他安排了房间。雪儿见父母待见空心菜,心里跟着高兴。
自此便一日不离李兴,他揉面雪儿帮忙擦汗,他编竹雪儿帮着打下手,总是与他形影不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