弟好潇洒,终于舍得回来了!”
“掌门师兄一连九道密令急急将我召回,究竟有何急事?”
夏观凌长身立起,声音兀地拔高,
“你身为副庄主,该知道,第一道密令就应该速回,可你却在第九道密令后才姗姗来迟,按你这速度,若是山庄有难,岂不早就被夷为了平地?你将帮规置之脑后,公然违抗命令,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庄主?”
刘恒煜一时理亏也不再辩解,他抱拳道:
“是我违命不遵,坏了帮规,请掌门责罚。”
夏观凌见他示弱,心中怒火顿时消了一半,一挥手道:
“算了,原也不是什么大事。听说你受伤了,伤势如何?”
“无妨。”
夏观凌点点头,
“你先下去休息吧,近期庄内之事就不必挂念,等养好了伤再说。”
刘恒煜道了谢,仍是站着未动,夏观凌眼望他神情道:
“还有何事?”
刘恒煜心中几经周折,终于把心一横道:
“师兄,请你务必告诉我,师父他老人家,究竟是怎么死的?”
刘恒煜目光带着询问与探究,看向夏观凌,他向来温顺,极少这样疾言厉色,昨晚笑南的话他是不太信的,他知道笑南尽管恣意任性,却品性不坏,绝不是那种会随便污蔑伤害别人之辈。
夏观凌脸上疲态尽显,深深一叹,徐徐道:
“她,都告诉你了?”
刘恒煜瞠目结舌,呆愣当场,没想到他居然如此爽快地承认了,他其实很矛盾,既不想让笑南难受,也不想把夏观凌想象成那样不堪,若夏观凌矢口否认,他一定不会再追究,
“真的是你,可是,为什么,你为什么要做出这样丧尽天良之事?”
“为什么?难道她没跟你讲吗?”
夏观凌摊开自己的手,望着掌心,像是在回答他,又像是自言自语,
“因为我恨!我爹原本是庄主,满脑子都是仁义道德,侠之所道,可是他年纪轻轻,就在我出生的那一天被人害死了。这是个弱肉强食的世道,我若不使点手段,怕是早就连渣都不剩了。那周翮有什么资格当这个掌门,我爹若不死,掌门之位也理应由我承担,”
他忽而大笑道:
“容沧海原本就嫉妒我爹,根本没有真心实意地想帮我,要不然,我和我娘也不会在山下小木屋中度过十年。若不是怕江湖中人非议,又迫于几位长老的压力才不得不将我接回山庄。所有人都只当我娘是病死的,只有我知道,她死得冤,一想起自己当年吃过的苦,我就恨极了容沧海江明月这两个老匹夫。”
刘恒煜泪光闪烁,声厮力竭道:
“所以你就杀了他们?但他们毕竟将你养大成人了,你怎么下得去了手?”
夏观凌冷笑一声,
“你不会明白的,包括五师弟,她也永远理解不了我的苦衷。”
刘恒煜继续质问道:
“就算是这样,那大师兄有什么错,你连他也一起杀了?”
“大师兄的死要怪也只能怪容沧海,他明明知道他资质平平,却还选他做继承人,就算我不杀他,也有别人来杀,若不是我,你以为今天还有盟剑山庄吗?
夏观凌亦是不依不饶,刘恒煜见他丝毫没有悔过之心,反而为自己找了这冠冕堂皇的理由,惊得差点跌坐在地,仿佛第一次认识夏观凌。
刘恒煜双手拂面,心疼到了极点,当今朝廷腐败,皇帝昏庸无能,百姓怨声载道,许多人朝不保夕,江湖亦是动荡不安,帮派时时更迭,若不是夏观凌用铁腕手段镇压住,怕是早就乱成一锅粥。
痛定思痛,抬眼望见身后墙上挂了把剑,权衡利弊之后,刘恒煜过去将之取下,夏观凌以为他要杀自己,眼中闪过一丝狠戾,手中暗暗蓄满力量,只等刘恒煜一近身,便将其一击而毙。
刘恒煜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