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恒煜乍听这话,如五雷轰顶,半晌才回过神来,
“你在胡说些什么?这怎么可能?”
笑南知道告诉刘恒煜这个对他来说未免残忍,但事已至此,她不打算再瞒下去,
“四师兄,请你相信我,夏观凌并不像你看到的那样正人君子,他其实是个禽兽,上次师父去参加武林大会,就是他与黑鹰堂狼狈为奸,设计了周密的计划,才害死了师叔和众多师兄弟,后来他又杀害师父和大师兄,嫁祸给李兴……”
她说的颠三倒四,字字句句却都入了刘恒煜的耳里,却听得他如堕雨雾,半天无法回神,说到最后,笑南眼中已满是悲愤,刘恒煜却执着地摇头道:
“这绝对不可能,二师兄他,不可能,你可有证据?”
笑南急于想让他知道真相,又怕他不肯信自己,已有点语无伦次了,
“ 在黑鹰堂突袭山庄前,我曾经见到过他身边那穿红衣服的女人,当时不知情,后来才想起来,原来那时候他们就已经勾结在一起了,还有,戴面具吓我的人也是他,可见夏观凌一开始就野心勃勃,其心可诛呀。”
她见刘恒煜一脸不可置信,继续道:
“还有,我之前与你说过我非清白之身,其实,就是被他所玷污。”
这话犹如一记晴天霹雳,刘恒煜瞠目结舌,
“掌门师兄他,他怎么能做出这种事?”
“请你相信我!”
笑南几乎已是恳求。
“好,我心乱的很,你给我点时间。”
笑南看他情形,显然没有完全相信自己,心急如焚,又无可奈何,刘恒煜性子软,从没想过害人,对任何人都没有戒备之心,所以当初才逃过一劫。今天见面已是不易,若是若是哪天他触怒了夏观凌,或是挡了他的路,他会不会同样赶尽杀绝?想至此,笑南心突突直跳,
“我好怕,你在他身边,哪天你威胁到他,他也杀了你。”
刘恒煜笑了笑道:
“这个应该不至于,掌门他虽然严厉,但是他经常与我聊起曾经的情谊,我看得出来,他是很珍惜兄弟之间的感情的,况且,我也没有什么可以威胁到他的,你大可放心。”
笑南终于知道,刘恒煜一时半会是不太会相信自己了。他毕竟是副庄主,又是夏观凌的左膀右臂,他就算再丧心病狂,也不至于对刘恒煜痛下杀手。
二人正说着,笑南敏锐地听到屋顶一声微不可察的瓦片轻响声,
“谁?”
笑南心顿时提到嗓子眼,忙推门外出查看,刘恒煜跟着也跑了出来。笑南放眼望去,只听“喵”地一声,一只黑猫自屋顶跃下,落在他二人身前,一双眼睛乌溜溜的眼睛警觉地盯着他们看,见对方久久没有动静,便一转身,顷刻间隐没在漆黑的夜色中。笑南不禁懊恼自己有些草木皆兵。
回到屋内,仍是一阵心神不宁,刚才的谈话打断,二人均心事重重,同时不约而同地沉默,气氛显得尤为诡异,让人心里陡然生出一种不安。笑南但觉冥冥之中似有一双森寒的眼睛在暗中虎视眈眈盯着自己。
夏观凌的眼线无处不在,或许不多久他们私会的事便会被知晓。望着刘恒煜,她突然后悔,自己实在不该把他拉进来。她猛地一阵心惊肉跳,忙道:
“天要亮了,四师兄你快回吧。”
刘恒煜见她这状态,怎能放心离开,
“不着急,我先送你回去。”
如此是万万不可,她怎能再陷他与危难。
“不必,你先走,我自己回去。”
说完,急急地出了门,行至街道,晨光熹微,早起的商贩,偶尔穿梭往来,她站在街角,不知出于什么目的,没来由地往对面的二楼望去,靠窗的桌边,一熟悉的身影正临窗而坐,喝着闷酒,在她印象中,他从未如此颓废过。
那人一杯接一杯的喝着,突然似有所感,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