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恒煜刚出夏观凌房门,杜若航便匆匆跑上前来,
“四师兄,三师兄又被他们带走了。”
刘恒煜大惊,忙跟着杜若航往前赶去。
地牢之中,李兴全身血肉模糊,绑在一根粗大柱子上,火盆里的火苗滋滋作响,一块通红的烙铁在躺在盆里,金甲端起碗喝了一大口酒,因为刚才抽打李兴,现在他的手还有些发软,他之前就极看不惯李兴,那时有容沧海护着,他不敢放肆,如今不同往日,李兴落在他手里,便无所不用其极。
金甲走到火盆前,拿起烙铁,呲啦一声浸入在旁边水桶里,再次提起,烙铁冒着丝丝白烟,金甲慢悠悠走到李兴面前,举起烙铁,耀武扬威道:
“师兄,你的骨头还挺硬。都说师兄脸皮一向很薄,今天我倒想看看,这一烙铁下去,你那俊美的脸蛋会成什么样子。”
他一阵嘲讽,故作好奇道:
“但不知五师兄看了,还会不会被你迷惑。”
李兴闭目不语,对他的话充耳不闻,他越是如此,金甲便越有一种被轻视之感,他眼中凶光一闪,一手掰过李兴的脸,举起烙铁就要印下去……
“副庄主!”
看守的门吏恭声道,
“让开!”
刘恒煜一声大喝,人已经到了牢门外,金甲只觉得脸上的伤口又隐隐作痛。
刘恒煜带着一众人等,跨步进入牢房,一见李兴伤痕累累,他气愤难当,
“谁叫你滥用私刑的?”
金甲一时语塞,刘恒煜又道:
“解开!”
金甲稍作犹豫,道:
“没有庄主的命令,谁也不能解开。”
刘恒煜大怒,身旁杜若航等人拔剑出鞘,指向金甲,刘恒煜冷然道:
“本副庄主行使事务,可以先斩后奏,我先杀了你这贼子,再去向庄主请罪。”
“副庄主饶命!”
气氛异常凝重,金甲吓得浑身发软,不敢违逆,忙颤巍巍解开了李兴。
刘恒煜带着李兴来到山脚下,深深一躬,
“三师兄,我只能送你到这里,你快走吧。”
李兴眼望他,
“你放了我,夏观凌那边怎么交代?”
刘恒煜笑道:
“师兄不必担心,我自有主意。”
他心中疑虑重重,也不知李兴与夏观凌之间究竟因何结怨,还连累了笑南,他本欲问李兴,为何将笑南打伤?却也不想旧事重提,便生生忍住。顿了顿,刘恒煜语重心长道:
“二师兄虽然行事有点狠历,但他全心全意都是为了盟剑山庄,三师兄不管你有什么私人恩怨,希望你都看在我的面子,看在兄弟情分,看在盟剑山庄,为了武林的安稳,放下成见,不要再来了。”
李兴惨然一笑道:
“他都跟你说了些什么?你了解这个掌门吗?你知道不知道他其实是个衣冠禽兽?”
李兴说到激动处,牵动伤口,满头大汗,连着呼吸都是疼痛。
刘恒煜想起夏观凌平时行踪诡异,来去无踪,从来捉摸不定,但他如今身为副庄主,一切得以大局为重,思忖片刻,痛心道:
“你们都是我的兄弟,任何人有事我都不会好受。如今大师兄已经不在了,我实在不想再看到你们二人手足相残。”
他眼望天际,长叹一声,
“我话已至此,希望师兄好自为之,倘若你一意孤行,我誓与山庄共进退,到时候我们只能兵戎相见,保重!”
说完,自怀中掏出一瓶金创药放下,一抱拳,便即离去。
金甲从牢房出来,便仓惶去找夏观凌。
“掌门,副庄主他……”
“知道了!”
夏观凌放下手中酒杯。不急不慢道。
“属下马上派人去追。”
“不必。”
金甲大感惊诧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