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路向前。
李兴无声一笑,他的心以前很大,装得下日月山川,等得起花开花落,如今,只眼前这一人,便将他的心塞得满满,一朝一夕,都不愿错过。他决心暗下,从此,定要一生一世,护她周全。
二人结伴而行,感情亲密无间,俨然一对小情侣。李兴一旦开窍,如脱胎换骨般,笑南对这突如其来的转变毫无防备,一路上都以为自己仍在梦中。
这种温情,她不敢相信,却又执着地贪恋,患得患失间,但见他的态度,他的眼神,他的声音,他的微笑,是那样真实地在眼前身畔,他轻轻挽着她的手,天地间,一双人,一幅和谐画卷。若真是梦,她情愿长睡不醒。
二人走着,俱都缄默不语,笑南见了前面有棵大树,暗忖道:
我若是爬树,他会不会嫌弃我?
转身对李兴道:
“你爬过树吗?”
李兴笑笑,
“没有!”
笑南有些同情道:
“从小到大,都没有爬过树,没玩过泥巴,没打过架,多无趣啊!”
李兴不赞同,
“怎么没有,小时候不是和你打过一架吗?”
他说着,突然想起因为自己,她经常受罚,还因此丢了首席弟子之位。岁月匆匆,两人从打打杀杀,到如今的心心相印,真可谓不是冤家不聚头。
他是个感情迟钝之人,孤高自傲,独来独往,本想着恬淡一生,终身不娶。现在想来,自己当时的年少无知,不知伤了她多少心。
笑南指着前面参天大树道:
“你想爬吗!”
李兴望了望那树,心下犹豫,
笑南笑笑,
“我小时候经常爬树上去睡觉,掏鹊蛋,我上去摘果子给你吃。”
她知道李兴性格,低调内敛,不是那种攀高爬低之人,也不为难,便自己轻车熟路爬了上去。上了树,她蹲在一树杈处,透过斑驳的叶子往下看去,李兴正抬头,专注地望着自己。突感福至心灵,满心幸福,心想着,若真能和他这样一辈子,也就别无所求了。
她继续往上爬着,突然脚下一滑,她忙抓住一根树枝,那树枝太细,不足承受重量,她便整个人跌了下来。
李兴快步上前,稳稳当当接住她的身体,笑南受了惊吓,牢牢地箍住他脖子,李兴被她弄得有些难受,却舍不得放下,眸光闪了闪,安慰道:
“别怕,没事了。”
两人心跳如鼓,互相击打着彼此的心房,笑南呆愣半晌,这才松了手,满脸尴尬,看在眼里,却格外动人。
“我不是故意的,只是怕你又像以前一样把我重重地摔在地上,很痛的。”
看来记忆已经烙印在身体深处了,他歉意地笑笑,轻轻将她放下。
笑南一张脸羞得像熟果,继续往前走去,见水塘里有一对鸳鸯,她欣喜道:
“师兄,快来看!”
李兴跟着看过去,那鸳鸯在水里嬉戏玩耍,好不惬意。笑南随口道:
“你看,那只雌的好漂亮。”
李兴但笑道:
“那只是雄的。”
笑南知他博学,懂的毕竟比自己多。
“漂亮的不应该是雌性的吗?”
“因为她不爱打扮。我也很想看看我的雌鸳鸯漂亮的样子。”
李兴意有所指,双眸沉沉似海,笑南脸又是一红,低下头去,
“我真的很想知道,你若是穿上红妆,会是什么样子?”
她抬头,对上他满怀期待的眼神,从来没有过的温柔,慌忙将视线移开,该死,她对此人,根本没有任何抵抗力。
“我没穿过,不习惯,肯定不好看的。”
“没穿过,怎么知道不好看?”
话语中充满着诱惑,仿佛勾着人偷尝jin果。
李兴将刚买的一身衣裳和钗饰交到她手上。笑南再三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