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兴见不到将军,又不想久留,思索一番,想着不如先向夫人与两位公子告别,留书信一封给将军。他打定主意,先去见夫人。
夫人正与笑南在凉亭观鱼,听下人来报李兴求见。对于笑南上次的胡闹,夫人心中愧疚,不知这武今日师找自己所谓何事,想着笑南与李兴不和,便没让她跟着。
自上次那一闹,笑南与李兴再未照过面,不用天天去练功,她几乎都忘了还有这么一个人。但不知那棺材脸要和母亲说些什么,便悄悄跟了过去。在客厅屏风后面静听。
夫人端详着这个青年,生得极是俊美,令人过目不忘,为人处世虽礼数周全,却心性寡淡,一幅得道高僧模样,李骞第一眼见到他,也曾感慨:这年轻人岁数不大,却有着这样的气质风度,可谓英雄出少年!
而夫人对他,却无甚好感,女儿虽与他曾同门,却对他们的过往只字未提过,她也猜测出二人定有什么过节。
夫人让李兴落座,下人上了茶,李兴谢过。夫人见他气色不错,已不似前几日,问道:
“武师身体可好了。”
李兴礼貌答到:
“已无大碍,多谢夫人关心。”
夫人点点头,
“嫣儿有点胡闹,也受到了应有的教训,她从小没在我们身边,没能好好教导,她这个性格我也头疼得很,我们以后一定严加管教,希望武师不要放在心上。”
李兴道:
“李兴此次是来向夫人辞行的。”
夫人极为惊讶,
“武师还在生气?”
“没有,只因两位公子天资聪颖,进步奇速。李兴才疏学浅,已无东西可教,继续下去恐耽误二位公子,且将军与小姐又可以从旁指点,李兴已没有再留下的必要。”
夫人正要再劝,笑南即刻从屏风后面跳出来。
“好极了,你总算是有自知之明了。”
夫人不知女儿在后面,不禁愕然,她生怕女儿二人又激发矛盾,忙起身道;
“嫣儿,你来做什么。”
又转过身来对李兴道:
“武师还是等将军回府再说,我一妇道人家不懂,也要看看我那俩儿子的意见。”
说完就拉了女儿的手要出去,笑南却继续道:
“从我第一次见到你就让你滚蛋,可你一直赖着不走。”
夫人不想女儿对此人居然恨到如此地步,料想他们之前定是有什么解不开的结,但毕竟自己官宦之家,切不可失了礼数,忙制止女儿,
“嫣儿不得无礼。”
笑南深知李兴这一去是绝不会再回头,下定决心要最后一次折辱他一番。
“武师,你在我们家这么久,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,我会让账房给你多发点月钱。或者你现在跪下来求我,我就大人不记小人过,让你继续留下来 。”
笑南“啧”了一声,
“看你这副有气无力的模样,出去一时半会肯定不好找事,说不定到最后要露宿街头,不过,武师你这么清高的人,估计也不会沦落到去要饭,对了,盟剑山庄已经解除了对你的追捕,你还可以再回去。”
李兴忍受着她的聒噪,抬眼望了望她,笑南只觉两道寒光像要穿透她一般,从他的眼神里,她看见了厌恶与蔑视。还有一个无理取闹,飞扬跋扈的自己,如跳梁小丑一般。
看着他的眼神,她不气反笑道:
“怎么,受不了?受不了你现在就可以走人。滚吧!以后永不相见。”
李兴依旧平静的脸上没有半丝涟漪,道:
“求之不得。”
说完向夫人行了个礼,甩袖而去。夫人对于这个女儿真是一点办法也无,忙要去追,笑南却笑嘻嘻拉着她的手,
“娘,我们继续去观鱼赏花,不必为不相干的人烦恼。”
李兴一气之下,回房简单收拾一番。来不及与两位公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