笑南剑挑武师,并扬言要赶他走一事,立刻在府里传开,又传进了将军耳里。将军先是夸了笑南的剑法,接着又批评她不该令武师难堪。
笑南心中却无限欢喜,暗爽道:这次给了那棺材脸一个下马威,看他以后还敢不敢嚣张。她认为人在屋檐下,总是要低头的,想那李兴,以后便再不敢轻看自己。
这天,笑南来后花园里散步,忽见李兴也在此。李兴见了她来,二话不说抬脚就要走。笑南见他完全不把自己放在眼里,叫道:
“站住!”
李兴停下脚步,也不回头,不卑不亢道:
“五师弟有什么事吗?”
笑南缓步上前,道:
“谁是你五师弟?你现在最好搞清楚自己的身份,尊卑有序,你受聘于我家,就要和其他下人一样,喊我做小姐。还有,以后见了我要打招呼,要懂得下人的规矩。”
李兴回过头来,不置可否,只淡淡瞥了她一眼,径直走了。笑南彻底恼了。她觉得,很有必要找机会治治这臭小子的狂傲病。
将军爱惜李兴才华,特地设了筵席,让笑南给他赔礼道歉。笑南自是不肯,李兴从小便知她性情,也不指望她会真心认错,本不想参加,奈何将军邀请,盛情难却。
一番寒暄过后,分宾主落座,将军见两位公子武艺大有进步,心中欣喜,夸赞李兴教导有方,并让轩明与哲辉向李兴敬了酒。将军交代二位公子跟着武师好生练习,二人齐声答应。
笑南在一旁听得只想打人。
听父亲一个劲地夸赞李兴,心中大为不满,又耳听得将军吩咐道:
“嫣儿,你也向武师敬杯酒道个歉。”
“??”
笑南一脸惊疑地望着父亲,要她向那棺材脸道歉,这怎么可能?笑南干笑一声,
“爹,我已经……道过歉了。”
“哦,什么时候?”
将军想起女儿之前的态度,大感意外,眼看看笑南,又看看李兴,李兴不置可否,笑南努力扯出一个天真的笑容,
“就在刚才,入席之前。”
将军半信半疑,道:
“既如此,再好不过,以后可不能任性。”
笑南连连称是,将军接着道:
“为表诚意,就更应该敬这一杯了。”
笑南瞪着眼,正想着该用什么理由搪塞,不想李兴却开口道:
“将军,不必了,五师弟……”
李兴自感这话说起来特别扭,
“小姐与我只是普通的切磋……”
“是了是了,”
笑南抢着道:
“好久不见,我只是想看看三师兄武功到底精进了多少,才想比试一番,这在我们山庄是再平常不过的事情。”
李兴知笑南脾气,要她道歉几乎不可能,又怕将军不肯,好好的一顿席最后要因自己不欢而散。若非如此,他早就扬长而去。
若将军执意要笑南道歉,她虽是一百个不情愿,但若父亲一再要求,也只能心不甘情不愿地敷衍几句,不想那棺材脸却知趣,这样最好不过。将军点点头,
“你来将军府也有大半年了,之前听你说家中已无亲人,我看你也不小了,俗话说,男大当婚,你可有意向找个姑娘成家,也好在平时有个照应。”
笑南原在自顾自地吃着,听了父亲的话,却是不动声色地放下手中筷子,静静听着。李兴忙放下手中酒杯,道:
“多谢将军关心,李兴粗人一个,暂时没有这个想法。”
将军却不赞同,
“男人成家立业是人生大事,即使之前没有想法,如今也该考虑了。我看你这年轻人不错,能文能武,将来建功立业不在话下,若是能够入仕为官,即能报效国家,又能大展前程。本将军在朝中有几位同僚,他们都有待字闺中的千金,俱是饱读诗书,礼仪教养样样不差,不如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