记得?”
夏观凌不语,不知他此刻在想些什么。左护使踏步向前,
“那黄毛丫头有什么魔力,竟把你迷得神魂颠倒。一个男人婆而已,你也忒没有眼光了。”
顿了顿,她又上前一步,贴近他的脸,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轻声问道:
“夏公子,你觉得我跟她比起来怎么样?”
夏观凌低着头,后退一步,毕恭毕敬道:
“左护使美丽聪慧,见多识广,又身兼护使一职,而她只不过是山中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丫头,如何能跟左护使相比?”
左护使笑笑,佯装生气,
“都跟你说过多少遍了,我是有名字的,我叫'红姣',红消香断有谁怜的红……”
她边说边往夏身上靠去,夏观凌不着痕迹地躲开,红姣打了个趔趄,差点跌倒,夏观凌再次抱拳拱手,身形微欠,
“左护使还有何赐教?”
红姣脸上闪过一丝幽怨,她轻哼一声,
“我此次前来是警告你,但愿夏公子不要英雄气短儿女情长,耽误了大事。”
说完一抖红衫,扬长而去。
时间总是不经意,从每个人身边匆匆溜过 ,转眼间容沧海便带着众弟子启程赴会而去,江明月和笑南送下山,笑南和一干人等互话道别,不在话下,山庄顿时空了一大半。容沧海走后,不用每日起早摸黑练功,倒是清闲了许多。笑南每日除了和兄弟们斗斗嘴皮子,就是和红菱粘在一块,江明月见了自是一脸不悦,笑南也看得出来,于是她又独自一人下水摸鱼,上树摘果,再不然就是躺在树上懒洋洋睡个半天,倒也惬意得很。这天,金甲说集市上有江湖卖艺人在表演杂技,邀她下去观赏,她乐不可支地去了。
街上热闹非凡,一逛就停不下来,金甲今天特别贴心,鞍前马后地跟着。游玩了半个上午,笑南猛地想起师父临行前的嘱托,让她最好不要下山,即使非要出去也不可太久,忙收起了玩心,要往回赶。金甲却拉着她,变着法地哄她再多玩会儿,笑南即使贪玩,事情的轻重缓急还是拎得清,当下不再留恋,急急地就要赶回庄里。金甲在后面连说带劝,极力阻止。直到笑南动怒,金甲才不敢再拉,只得一脸焦虑地跟在其身后。
没走多远,见得前方街道一阵乱哄哄,人仰马翻,也不知发生了什么事。她忙走近细看,一行人等凶神恶煞地当街穿过,足有上百号人,黑色劲装的精壮汉子,个个手提长剑,见了路人全然不管不顾,横冲直撞,老少妇孺纷纷避让,笑南诧异不已。
也不知这些人是什么来头,笑南从未见过这阵势,她问向金甲,
“这是些什么人,怎会如此无礼?”
金甲眼望来人,笑着答不知道,然后又引着笑南去看沿路的小摊摆设,笑南这哪有心情理会,她望向那群队伍远去的方向,突然叫道:
“金甲,那些人好像是往山上方向去了,眼下师父不在,你说他们会不会对我们山庄不利?”
金甲还是笑笑,
“五师兄,说不定只是一群过路人,眼下不是有很多门派都去太湖参加武林大会吗?谁会有闲工夫去我们一个小小的山庄喝茶呢,不要想太多。”
说完拉了她就要往反方向走,笑南放心不下,只觉得眼皮突突直跳,心里狂乱得很,她推开金甲,朝着山上方向狂奔而去。
山下守将伍政远远望见一群不速之客浩浩荡荡地奔来,也不知什么来历,隐约间扛着面白旗,旗上绣着的像个什么飞禽,眼下容沧海不在,他守着山门责任重大,虽未经历过大风大浪,但也听过许多江湖传说,他立刻警觉起来,遂命左右立刻通知下去,加强戒备,然后整衣肃容,立起腰杆,准备迎接客人。
来人走近前,为首一人是个二十五六岁的汉子,生得人高马大,皮肤黝黑,狭长细眼,鼻若刀削,端的是让人见了心下发怵。伍政也时常跟着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