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洞顶的开口处,投下一柱光影。头戴斗笠,身披黑纱的男子便立于光影之中,他背手而立,巍然不动。
“弟子参见右护使。”
安静的洞中,声音格外清脆。黑衣人单膝跪下行礼。不想那斗笠男子一旋身,“啪”地一声,降龙鞭不偏不斜,正好打在了黑衣人的面具上。面具掉下,一分为二,额头血丝涔涔,崖壁上的蝙蝠受到惊吓,纷纷离穴,四下逃窜。斗笠断言骂道:
“你这无能之辈,不守规矩,自作聪明,贸然行动,暴露了自己不说,还打草惊蛇,使那容沧海与江明月两只老狐狸有了戒备,害我主上的计划取消,你这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废物。”
黑衣人恭敬道:
“右护使骂的是,弟子错了,甘愿受罚,还请向主上回报,我一定吸取教训,下不为例。”
“还有下次,做梦吧,我便是奉了主上之意,前来取你狗命。”
说完,龙鞭飞舞,噼噼啪啪,无情地鞭打在那血肉之躯上。他不躲亦不闪,连喊都不喊一声,咬紧钢牙忍受着,见他如此,更激发了右护使的怒意,他手上加力,一鞭鞭打的更猛了。不多时,黑衣人已是衣衫破烂,满身浴血。右护使直到打的手脚发软,筋疲力尽才停下来。将长鞭卷回袖中,手指黑衣人恨恨问道:
“为何不求饶?”
“这是我该受的的处罚。”
“不要以为你受了这几鞭,我便会放过你。”
说完,长鞭甩出,绕上黑衣人脖项,欲取他性命。
“哈哈哈哈……”
空洞的石崖中,传来一阵咯咯的娇笑声,声音一波接一波,由远而近,回荡在整个山洞里。右护使诧异道:
“左护使!?”
不远的山壁上,一红衣女子悠闲地荡坐于枯藤之上,妖娆妩媚,一双狐狸眼勾心摄魄,说不出的风情万种。右护使,微微有些脸红,他收回龙鞭,摘下斗笠:
“据我所知,左护使此刻应该在别处为主上办差,怎有闲情来此?”
“右护使你好像不欢迎我的到来。”
声如其人,妖冶无比,
“我办完了事,闲着无聊,便来此一游,不想却扰了右护使的雅兴。”
左护使一边笑着一边惬意地抚摸着怀里的一只红狐。右护使的嘴角抽动了一下,脸上看不出是何表情,
“右护使用了刑还不解气,还想要灭口?”
“我乃是奉主人之命前来向他问罪。”
“问罪也不至如此吧?”
左护使进一步逼问。
“主人命我监视他,事情还未成功,他便擅自暴露了行踪,如此败类,难道不该惩罚?”
“可据我所知主上并未要取他性命,右护使擅自做主,难道是为了报私仇?”
说得右护使一时语塞。将手中的红狐放走,左护使挑了挑那细如弯月的双眉,凤眼里秋波闪烁,将那水蛇腰往枯藤上一倚,好整以暇,无限慵懒地说道:
“右护使,这才刚刚开局呢,你又何必急着收盘呢,主人花了那么多时间和精力将他培养出来,你以自己的好恶说杀就杀了,主人那边要是怪罪下来,你拿什么来担当?”
“我就不信没有他我们的计划就实施不了。”
右护使面露激动之色,
“他在盟剑山庄卧底这么多年,没立过一次功,足见是个无能之辈,这种人,留着何用?”
“有没有用,不是你我说了算,这是主上的意思,萧剑,难道你在怀疑主人的眼光吗?”
左护使的语气转为严厉,“可是”,右护使急道:
“他已经引起了对方的怀疑,对我们的计划十分不利,”
这时一直沉默的黑衣人开口道:
“他们只是加强了戒备,并不知道那人便是我,请两位护使回去转告主人,接下来的事我会处理好,绝不给她老人家添麻烦 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