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对不起,我一开始没说,前几天师父派我下山办事,我路上遇见几个歹徒欺负一对祖孙,我看不下去,就上前劝止,不想那歹徒毫不讲理就与弟子打了起来,弟子学艺不精,被他伤了右臂,此外身上还有几处小伤,怕师父责怪弟子惹事,就未曾向师父师叔禀告。”
他也掀起袖子,大家一看果然也是同一处伤,真是无巧不成书。笑南苦笑着看向周翮,吼道:
“你是不是也和他们一样,右臂也受了伤亮出来看看吧。”
“师弟,我没有伤。”
周翮答到。到此为止,再纠缠下去已没有任何意义。容沧海令所有人退下,各自回去休息,不在话下。
李兴走在回去的路上,眉头紧锁,显然刚才之事影响了他的情绪,听得后面的吵囔声,不由得怒火中烧。他停住了脚步,却未回头,脸上现出一股厌恶的表情,尽管恒煜与几名弟子拖劝着,笑南还是力排众议跑了过来,
“棺材脸,有种的就别走,咱们今天做个了结。大丈夫敢做不敢当,你为何不敢承认……”
一句句,不堪入耳。李兴双手紧握拳头,尽力忍耐。
“听着,我受够了,我与你不共戴天,今天有你没我,我要与你决斗。”
李兴猛一回头,许是心中的恶气积得够久了,他一反常态,厉声道:
“我接受你的挑战,这么多年来,也该做个了结了,我李兴今日在此发誓,与你决斗,若输了,便当场自刎,若你输了……”
“若我输了,我就从这山上跳下去,掉进万石丛中,死无葬身之地。”
没有人愿意时时刻刻在别人的淫威下生活,二人都努力维持着表面的平和,多年以后,再一次针锋相对,却是你死我活。所有人还是第一次见李兴发这么大火,任何时候,任何事情,他都是那样地沉稳,那样地不屑,显然,他今天的忍耐已到了极限。
眼看二人拔剑弩张,知道这一次矛盾非同小可,有人躲得远远的,有人努力劝解,二人正在气头上,哪能听得进旁人劝。最着急的莫过于刘恒煜,这两人都与他关系不差,若二人打将起来,他夹在中间,可真不知如何是好,他苦口婆心,见笑南劝不动又来劝李兴,让他不要与笑南一般见识,谁知却被李兴驳回:
“我若与他一般见识,他早就不知死了几百回了,以前就是听了你的话,我一次次地忍让,换来的却是得寸进尺,是可忍孰不可忍,这是我们之间的恩怨,师弟你们就别管了。”
从未见李兴生过气,不想一旦发作竟是如此可怕。眼看一场生死大战即将上演,几个人一拥而上,将二人勉强分开,就差没用绳子绑了。笑南哪里肯罢休。
正闹得不可开交之时,周翮与夏观凌赶来,风波才暂时平息,夏观凌打量着李兴,面露韫色,
“五师弟不懂事,你也跟着瞎闹,别忘记了你首席弟子的身份。”
“不必说了,我今天豁出去,不当什么首席弟子,你们都别管,让我们自己解决吧。”
李兴怒不可遏。
“闭嘴!”
夏观凌严厉喝道,
“你身为大弟子,不顾长幼,在众弟子面前公然闹事,已经违背了帮规,现在还不知悔改,你们只知一时痛快,有没有想过一旦闹将起来,惊动了师父师叔,所有人要跟着你们受罚?你们有没有想过,每当你们闹完事,师父第一个罚的,便是大师兄?”
听到这里,李兴无语,笑南也低下了头,夏观凌见二人有所收敛,继续说道:
“没什么大不了的事,师父师叔面前也不必提起,大家都累了,早点回去休息,今日早功就不用练了。”
闹腾了一夜,一无所获,还被那李兴狠狠将了一军,尽管笑南心中有一千个一万个不甘心,也是无可奈何。每天失魂落魄,浑浑噩噩,好在有红菱与恒煜天天开导。
诡异的石洞之中,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