容沧海查看了李兴的伤势,一脸铁青,笑南与闹事弟子早战战兢兢跪了一地。刘恒煜跟着一颗心亦悬在了半空。
笑南心突突直跳,只听得一声厉喝,震得她的耳膜生疼,
“畜生,你干的好事!”
笑南浑身瘫软,
“弟子该死,求师父宽恕。”
其他人也一个劲地求饶。容沧海指着众人骂道:
“一群逆徒。”
说着又叫过周翮,周翮立马跪下,容沧海'则训斥他身为大师兄,没有管束好师弟。
周翮低着头,一个劲认错。
“此事因何闹起来,谁带的头?”
众人不语,笑南的心正一点一点地往下沉。容沧海一拍桌子,震得上面的杯壶都跳跟着跳了跳,众人噤若寒蝉,一个弟子颤巍巍说道:
“师父,是四师兄,他说不服李兴,要要他一决高下,就叫人把他带到后山去,然后,然后……”
笑南亦不反驳,心下不知师父将会如何处置自己,
“孽障……”
容沧海恨铁不成钢,江明月上前劝解也无济于事。
容沧海向来说一不二,江明月是最清楚不过,便不再开口。
容沧海继续训道,
“畜生,如此的心胸狭窄,心狠手辣,仗势欺人,如何做得我盟剑山庄的首席弟子?不定将来我山庄毁在你手里。”
所有人屏息静气,大气不敢出一下。
“不争气的东西,原以为你去思了一回过,会有所悔悟,不想你却劣性不改,反而记恨在心,变本加厉。”
容沧海气愤难耐,盟剑山庄帮规严厉那是世人皆知的,同门之间需得情同手足,同心同德,荣辱与共,严禁恃强凌弱,仗势欺人。笑南此举无疑犯了大忌。
笑南全身一震,跪膝走到容沧海跟前,哀求道:
“弟子已知错,求师父宽恕。”
边说边叩头不止,只把个额头磕得血淋淋,容沧海负手而立,丝毫不为所动。众人见状,虽是心中有愧,却也怕殃及自身不敢出声。江明月于心不忍,
“师兄,他年纪尚小,念在这是初犯,又诚心悔过,不如从轻发落。”
容沧海脸色微顿,
“如此劣徒,岂能容他?”
容沧海是个极有原则,赏罚分明之人,
“你身为我庄首席弟子,不以身作则,反而嫉妒同门,聚众欺生,触犯多条帮规,实在当不起首席弟子这个称号,从今往后,你不再是首席弟子,如此顽劣,学了武功未必是好事。以后你也不必练功,每天只在后面挑水劈柴干些杂活,去吧。”
笑南知道师父脾气,这已经算是格外开恩了。纵使千般不舍,也只得含泪接受。自那后,弟子们决口不再提起此事,对李兴也各有不同的看法。
有的自看了他那天和笑南的比试,觉得他深藏不露,斯文沉稳,不禁产生了钦佩之意;有的嫉恨他得宠与容沧海与江明月,心里怏怏不悦;有的觉得他来历不明,从头到尾都是个谜,像个瘟神惹不起,也有的还是觉得他目无下尘,不甚待见,碍于笑南的教训在前,心里又恨又怕。
纵然有千万种看法,总归是都不敢近他身,每每见了都绕道,敬而远之。
笑南领命来到后院,每日里做些挑水劈柴、烧火洗衣、挑粪浇地的粗活。白天忙不消停,空闲之时不忘练功,晚上就睡柴房,一晃就是四年。
这四年里,听说山庄里的事很精彩,李兴武艺进步很大,当上首席弟子,虽然笑南对于此人的消息选择闭目塞听,但还是知道他居然越过刘恒煜,成为了三师兄。
好在经常会有兄弟来看望她,使她不至于太寂寥。只是每天黎明时见弟子出早功,听到磨拳练剑之声,想到自己却在这河边水缸路上,空墙木柴堆里,辜负好年华,磨杀玲珑心,不免悔恨交加。
这天她正挑着一担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