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清鸢心跳如鼓，面上却仍旧表现的波澜不惊，闻言只是笑笑：“兴许是下人不懂，被那巧舌如簧的商人给骗了。”
房外有微风而过，窗子外头的桂花随着风起风落。
“有些人就像这花一样，风一吹就落了。掉在泥土里没有人会去在意，直到腐烂。”顾清鸢看着窗外的风景，意有所指。
“不过一朵花而已，顾小姐未免太多愁善感了些。”
“在别人眼里它只是朵花，哪知养花人究竟废了多少心思才能让这花平平安安的盛开，可别人却说摘就摘了。”
“这只能说明那朵花开的有些歪了，挡了旁人的路。”
“张公子这话就挺有意思的。那花好好的长在那儿，怎的就挡了旁人的路？怕是那路过的人有意想要摘花而已。”顾清鸢不满蹙眉，她倒是想知道月环究竟惹着他哪儿了才能下此狠手。
“我看顾小姐在我这儿也待了挺久了，再不回府顾左侍郎该担心了吧。”
顾清鸢颇为不满，看了看天色却还是站起了身：“张公子，我只想知道，我的那位贴身丫鬟可是做了什么让张公子不得不杀之而后快的事来？”
张礼面色不改，语气也如平常一般：“这种话可不能乱说，顾小姐可有何证据？”
“我若是没有证据，倒也不敢这么明目张胆的来了。”顾清鸢盯着张礼，眼角有些泛红：“月环她只是一个丫鬟而已，对你来说只是个无足轻重的人，你要是对她有什么不满大可以冲着我来，何须如此？”
顾清鸢的眼睛里透出来的是深深地悲切，纵使张礼已做好被她拆穿的准备，可眼前之人的模样让他的胸口某处有些刺痛。
“顾小姐，你的丫鬟就如你当初那般莽撞，她没有错，错只错在她偏偏听到了不该听的东西。”
顾清鸢似乎是想到了什么，可脸上依旧愤恨：“张礼，一条人命在你看来究竟算是什么？！明明当初连一只蝴蝶都不舍得伤害的人如今怎么变成了这副模样！我真是看错你了！”
顾清鸢满腔悲伤的离开了张府，她知道她的心再也无法向着他了。
张礼站在廊下，半张脸隐没在黑暗里看不清神情，他久久盯着那抹人影消失的地方只是低低呢喃：“顾清鸢，我只能放过你一次，再也没有下次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