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这安静低沉的夜晚中,一抹夺眼的桃色在夜色中小心翼翼的穿行。
乍眼一看,不是她顾清鸢又是谁。
只见顾清鸢悄摸摸的观察着四周,确保无人后才熟门熟路的从后门悄无声息的溜了出去。
想她顾清鸢虽然对排兵布阵不感兴趣,可掩人耳目这一手可是玩的清清楚楚。
顾清鸢刚摸到张府的侧门,就被守在门口的侍卫吓了一跳,那侍卫拿长剑正对着顾清鸢雪白的脖颈。
顾清鸢有些不太高兴,美目一瞪,不客气道:“敢用剑指着我,你可知我是何人?我爹可是兵部左侍郎!”
不料想那侍卫只是收了剑,却并没有让顾清鸢进去的意思。
“我说你…”顾清鸢原本想上前闯进去,奈何那侍卫确实尽责,第二次拿剑指着顾清鸢的时候,她只好愤愤不平的走出了他的视线,打算另想法子。
顾清鸢相当没有大家闺秀模样的,去爬了张礼家的墙。
顾清鸢掸了掸衣裙上的灰尘,轻车熟路的去了书房的方向,这个时辰,张礼多半都是在书房呆着的。
“路上没被人发现吧?”
“属下办事您尽管放心,处理的妥妥当当,没有任何人发现异常。”
顾清鸢刚走近书房时,便听见了这样一段对话。顾清鸢自知听人墙角这种事不是大家闺秀所为,因此想着不如改日再来。
“那就好,你去将此事回禀给太子,切记,莫要让他人看见了。”
顾清鸢脚步一顿,不禁心生好奇,张礼与太子是什么关系?
可不等顾清鸢思考的更多,房内人的脚步声已然越来越近,顾清鸢慌不择路的躲进了拐角。
房门被打开,眼见着那人走远了,顾清鸢也蹭着墙角小心翼翼的打算开溜。
枯枝败叶的声响着实有些大,顾清鸢一时不知道是该继续走还是停着不动弹。
颀长的身影从身后拢了过来,长剑抵着顾清鸢的脖颈,稍稍一动就会命丧当场。
冰冷的声音从身后传来,冷的沁人心骨:“何人,报上名来。”
往常顾清鸢也只是觉得张礼这个人不苟言笑,可现在却有种才认识了他的感觉。
“张公子,是我,顾清鸢。”顾清鸢身子紧绷着,也不敢动,声线里还带了些颤音,显然是被吓得不轻。
“哦?顾小姐深夜来此可谓何事?”相比刚才,张礼的语气倒是缓和了一些,可那把剑却并没有放下来的意思。
“我是想来道个歉的,退婚这件事让你的声誉和名节受损,我觉得有些过意不去。”顾清鸢这话里是满满的愧疚感。
张礼倒不以为然,收了剑:“此事顾小姐不必放在心上,顾左侍郎官居要职,自然一点风吹草动都会被注意到。”
“既如此,那张公子你先忙着,我就先回去了。”
顾清鸢理了理衣裙,正欲绕开张礼,却被拦住了。
顾清鸢警惕的看着张礼,与他拉开了些距离:“张公子这是何意?”
“顾小姐这么晚专程过来给我赔礼道歉,我要是连盏茶都不请顾小姐喝,岂不是显得太过不近人情了些。”张礼做了个请的手势,不容顾清鸢半分拒绝。
书房里,顾清鸢坐在茶案前,张礼正泡着茶。
茶水氤氲着水汽,袅袅白烟从杯中飘出,遮的人面目不清。
“我的管家并未通报有人来找,顾小姐若不是和往常一样从侧门进来的?”
顾清鸢喝了口茶,这茶确实香气怡人:“哪儿能啊,你那侍卫着实忠心,我都将我爹的头衔给搬出来了,他都还敢拿剑指着我。”
说起这事顾清鸢就有些不高兴。
“嗯,忠心的人才能用。”张礼也跟着饮了口茶,接着说道:“顾小姐既不走正门,也不从侧门过来,是如何进到我府内来的?”
“咳咳。”顾清鸢不自在的咳了两声,爬墙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