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他只觉得心里面乱成一锅粥,什么都看不进去。
把手里面的卷宗放了下来,他站起身来,深吸一口气。
既然卷宗看不进去,那就去好好会一会黑鸟吧。
在黑暗的地牢里。
黑鸟已经被各种酷行折磨的面目全非,意志也逐渐涣散,他现在只想要一死了之。
在听到门口有脚步声传来后,他耷拉着的脑袋也压根没准备抬起来。
邵寒川眼里散发着冷光,看黑鸟的眼睛没有丝毫怜悯。
“这么多天,你嘴可真硬啊。”
锁链忽然传来了一阵响动的声音,不过很快就平息下来。
随后是黑鸟平静无波的声音:“你怎么又来了?难道是我已经丧失时间概念了吗?这就第二天了?”
黑鸟说这句话的时候,甚至连眼睛都没有睁开。
邵寒川慢慢行至黑鸟面前,半蹲下来,抬起他的下巴道:“我知道你不肯出卖拜月教,那我换个方法问你,你们这次是要为他们做些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?”
黑鸟一直闭着的眼睛终于半眯起了一些,在昏暗的地牢里几乎看不出来这种细微的变化。
“那锦衣卫大人可真就是冤枉我了,这次我们可没有杀人放火,只是截了一些货物罢了。”
邵寒川皱了皱眉,很显然并不相信黑鸟说的这些话。
黑鸟无奈的想要摊摊手,但只是随便动一下,就让他感觉撕心裂肺的疼痛。
最后他只得放弃自己的想法,强扯起一个笑容。
“锦衣卫大人,你想知道的我已经告诉你了,而且拜月教的动向我是真不知道,这样吧,我也不求你给我这贱命一条活路,只求你给我一个爽快,不要再折磨我了。”
两人对视良久,随后邵寒川忽地冷哼一声,甩了甩袍子,站起来转过身,声音如同高山之上寒冷的冰川:“那我劝你还是做梦吧。”
说完之后,他也不管黑鸟究竟是愤怒还是癫狂,径自就离开了。
等到他回到门口的时候,忽然看见自己的亲卫一脸尴尬的看着自己,欲言又止。
他敏锐的察觉到了不对劲。
“怎么了?有话直说。”
“大人,刚刚……”亲卫话还没有说完,蓦然被一声清脆的女声给打断。
“寒川,你来了呀,我还好奇你去哪儿了呢。”
话音落下,熟悉的身着白衣的女子从自己屋子里探出头来,一脸俏皮的看着邵寒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