郑诗文看了眼瞪着他的桑青青,计上心头,指着桑青青道:“姜夫人,你不要听信了她的一面之词。我的医术你们都看到了的,对姜公子没有任何影响。我觉得你们眼前的这个桑青青才更有嫌疑。她的丈夫跟姜公子有些间隙,前段时间还有很激烈的冲突。”
说到这里郑诗文故意停了一下,在吊起了大家的兴趣之后再故作高深道:“毕竟刚刚姜公子倒下,只有桑青青这个妇人靠近了姜公子。如果是她刚刚动了手脚呢?比如说在为姜公子把脉的时候用毒针让姜公子一命呜呼。”
相比于桑青青,姜家人肯定更愿意相信郑诗文。
姜母已经完全被郑诗文说服了,她失态地看着桑青青,癫狂道:“给我把这个女人抓起来,我要将她乱棍打死!”
听到夫人发话了,家仆们都拿着棍子围了上来。
原本来参加喜宴的宾客没想到会有这样的发展,在家仆围上来的时候乘乱离开了。
桑青青看着家仆围上来,摆出了防御的姿势,想要靠自己跟家仆们缠斗。
这时候,有一个人义无反顾的站了出来,站到了桑青青的面前,用自己不算宽厚的脊背将桑青青保护了起来。
“谢晏回。”桑青青喊出了面前人的名字。
“嗯。”谢晏回只是简短地回应桑青青,他用一只手按住心脏,希望能够按住因为与桑青青靠近而乱蹦的心脏。
桑青青从谢晏回的背后探出头来,据理力争道:“我在之前的事情之后就没有为姜树文治过病,姜树文也不会喝我准备的汤药,我怎么可能对姜树文下毒手呢?姜夫人,还请你不要被愤怒冲昏了头脑,放过了真正的凶手。”
郑诗文看桑青青想要解释,赶紧补充道:“你上次为了被姜少爷关起来的丈夫,可是拿着刀子逼迫姜少爷,说不定就是那时候你对着姜少爷下了毒!”
姜夫人一听,情绪激动起来,怒喊道:“动手,给我打。”
家仆们对着桑青青和谢晏回举起了棍子,桑青青看着棍子冲着她的头挥过来。
一声闷响响起,桑青青感受到拥抱的温暖,也感受到了谢晏回身体的紧绷。
谢晏回用自己的身体替桑青青挡住了一棍子,随后还有木棍落了下来。
桑青青被谢晏回用自己的身体护在怀里,挡住了所有冲她来的棍棒。
桑青青在谢晏回的怀抱里哽咽:“谢晏回。”
桑青青原本怀疑过,谢晏回对自己是否有情,如果有的话,他怎么能那么轻易的就要放下她呢?
现在她不再怀疑了,此时此刻的拥抱就是谢晏回心里有她的最好证明。
“快,就在这里。”
门口有声音传来,是何直带着捕快们赶到了。捕快们领头的是钱捕头。
事情一发生,桑青青就让何直去找了捕快,原本是不想放过用禁药的额郑诗文,结果现在是让人救了自己。
捕快们来了之后家仆的殴打也被迫结束,捕快们迅速控制住了局面。
钱捕头礼貌地询问姜夫人道:“发生了什么事?”
姜夫人情绪失控,指着桑青青和谢晏回咆哮道:“这个女人害死了我的孩子,那个男人是帮凶。我要你杀了他们!杀了他们!”
相比于姜夫人的崩溃,桑青青这边就镇定多了。
桑青青平静道:“我来参加他们的婚宴,结果姜树文拜堂的时候喷血了。我对他进行抢救,但是他已经没有呼吸和脉搏,我也无能为力。当我告知他们结果时,他们就诬陷我为杀人犯。”
钱捕头看着桑青青他们和姜家,犯了难。
他既不相信桑青青会害人,又不能对姜家人不敬,只能沉默。
最后钱捕头道:“将他们全都给我带回去!”
就这样,桑青青和谢晏回,还有姜父姜母都被钱捕头带走。
只有何直被留了下来。
阮秀